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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看著他直笑:「沈小公子, 今天又去挑水啊,要不要我找兩個人來幫你。」

沈懷遠健步如飛,從他身邊路過時, 故意轉了個身,空桶高高揚起,險些打到那人的臉, 那人嚇了一跳, 連忙往後一跳。

沈懷遠見狀嘲笑道:「我這桶里又沒水,你躲什麼, 怎麼,怕在頭上砸個包出來啊,你巡邏巡完了嗎,就知道取笑我。」

那人也不惱,仍是笑道:「小公子您可真問對時候了,我這馬上就到換班的時候了,可以回去睡大覺了,可憐你還要挑一上午的水,要不要我去將軍求求情,免了你的責罰。」

沈懷遠笑罵了一聲「滾」,施施然扛著木桶又走了,走出去沒幾步,又遇到和他打招呼的人,他也很自然地和人攀談幾句,半點兒也沒不好意思。

他一邊哼著小曲一邊向城外走去,剛走到城牆邊上,忽然看見城牆上有個熟悉的身影,當下把扁擔個木桶放在一邊,飛也似的跑上去,喊道:「……將軍。」

本來想喊二哥,被景珩一瞪,連忙改了稱呼。

景珩掃了一眼牆跟上孤零零的木桶,「聽說你這幾天混得如魚得水。」

沈懷遠神色一凜,連連搖頭,「沒有的事,我每天都在認真反省,現在已經知道錯了。」

景珩輕笑道:「真的?」

不知為何,雖然他在笑,沈懷遠卻從他臉上看不出半點兒笑意,反而有另一種複雜的情緒支配著他,那笑容也不過是偽裝的結果。

沈懷遠重重地點了點頭,認真地看著他,小心翼翼地問道:「真的,將軍,這下你准許我跟隨你去襄陽了嗎?」

這幾天,他每天卯時跑到城外去,從水井中挑水去給田裡勞作的人們吃,因為這是二哥對他不聽命令行事的懲罰。

說是懲罰,其實挑水對他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也不覺得累,反倒是每天往返於城裡城外,在田間地頭穿梭,作為一個從小不愁吃不愁穿的人,他反而體會到了糧食的重要性。

於是從一開始的悶悶不樂,到後來和誰都能聊上幾句,所有人都將他的變化看在眼裡。

景珩自然也不例外。

但他還是拒絕了他的請求,「不行。」

沈懷遠瞬間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下去,耷拉著清秀稚嫩的眉眼,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但是景珩的下一句話又讓他立刻來了精神。

景珩神色嚴肅地說道:「這件事以後再議,眼下另有一件要事情需要你去做,而且這件事只能你去,不能藉助其他任何一個人。」

沈懷遠眼前一亮,興奮地看著他,只有他能做的重要的事情,難道是混進皇宮裡去刺殺那個狗皇帝,那他肯定義不容辭。

景珩沒再說話,轉身向城樓下走去,沈懷遠連忙跟上,心想,也對,這裡人多眼雜,不是說事情的好地方。

兩人走啊走啊,面前的路越來越熟悉,再一抬頭,他們竟然走到了軍營里。

沈懷遠又想,是了,別的地方萬一有人在暗處竊聽就不好了,軍營之中戒備森嚴,才是絕對安全的地方。

眼見著兩人走到了景珩的營帳前面,沈懷遠心情更激動了,到底是什麼事情,他已經迫不及待要知道了。

衛兵掀開門帘,景珩率先走了進去,沈懷遠連忙跟上,正要忍不住出聲詢問,營帳之中另外一個人的存在卻讓他瞪大了眼睛。

仙姿玉骨的美人坐在書案之前,手中捧一冊書卷,似乎正在津津有味的讀著,長發烏黑如瀑,柔順的垂至腰間。

一剎那,他以為他誤入了江南水鄉的亭台樓閣之中。

直到美人斜眼冷冷地看過來,臉上似乎有些不耐煩,終於將他拉回了現實之中,「你不信便算了,為何要叫他過來,來看我的笑話嗎?」

相當不善的語氣,連他也有些害怕,忙看了一眼景珩,心想,難不成他們兩個又吵架了。

總是被牽連,下回還是得離他們遠一點。

「阿遠是袁神醫的徒弟,我讓他來給你看看。」

景珩好似沒有聽到她語氣中的冷意,仍然好聲好氣地說。

這時沈懷遠終於明白過來,原來沒有他想的那些驚心動魄,二哥只不過是想讓自己為這個女人診脈罷了。

他有些失望,但很快又整理好了心情,在許妙愉將信將疑的表情下走過去,視線掃過她白皙如玉的細頸,看到上面印著的可疑的紅痕,臉一紅,連忙定了定神將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

時間一點點流逝,沈懷遠的表情越來越古怪,到最後,幾乎像扔掉燙手山芋一樣拿開了手,震驚地看著她,「你——」

剛要開口,想到景珩也在旁邊,又猶豫了起來。

許妙愉柳眉一皺,面上的不耐煩愈發明顯,「這裡只有我們三個人,有什麼不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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