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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頓了一下,喚道:「南星。」

金絲軟轎後面,一個瘦削身影應聲而出,修長的體態,細長的臉,整個人就像一株迎風而立的柳樹,柔弱卻堅韌。

名叫南星的少女看起來不過十幾歲的年紀,稚嫩的面容上卻有過分成熟的表情。

許妙愉掃了一眼,少女行動如風,腳步沉穩,顯然是個練家子,她明白了景珩的意思,便也不推辭,微微頷首讓少女過來。

小轎載著年輕的夫人離開,香風留了滿園。

紫蘇和南星跟在許妙愉身後走進屋內,許妙愉坐到椅子上,南星當即上前來屈膝行了個禮,口中道:「見過小姐。」

許妙愉嗯了聲,看著她問道:「你會武嗎?」

南星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小姐慧眼,奴婢從小練武,如今略有小成。」

「算不上慧眼,只是看得多了,能看出會不會其中的差別而已。」許妙愉淡淡道,又問,「他讓你來保護我的?」

南星點頭稱是,眸中驚訝更深,還帶著幾分刮目相看的意味。

許妙愉心想,她到底年紀不大,眉眼間還是泄漏出了一些真實意圖。

不過南星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垂首調整情緒,再抬眸時,又恢復了油鹽不進的模樣。

許妙愉道:「既如此,我這裡沒有太多規矩,她是紫蘇,從小跟著我的,雖是婢女之名,說是親姐妹也不為過。有什麼事,你就多向她請教吧。」

說罷,她的臉上作出疲憊的神情,紫蘇心領神會,拉著南星走了出去,輕聲將門關上,「小姐要休息,你隨我出來。」

兩人一出去,看著南星的臉,紫蘇犯了難。

起初聽到景珩給許妙愉派來了個貼身丫鬟,她心裡十分排斥,連帶著看南星也有些不順眼,後來又說南星會武,不順眼變成了發怵。

思來想去,她決定先跟她套會兒近乎,「南星,是那味藥名嗎?」

「正是。」

紫蘇拉著她的手,不經意間摸到她手心的繭,一想到她年紀才這么小,不管是不順眼還是發怵都消失了,甚至有些心疼,於是溫聲說道:「這不是巧了嗎,我的名字也是一味藥材。當初我娘懷著我的時候,喝的安胎藥里就有這一味藥材,她聽得多了,就給我取了這個名字,你呢?」

南星言簡意賅:「我家世代行醫。」

紫蘇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那你也會醫術了?」

南星黯然道:「不會,我很小的時候,父母就被奸人害死,醫術也被燒,我沒能學會他們的醫術,只好苦練武功。」

「啊,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紫蘇頓時不自在起來,哪裡能想到自己的一句話竟揭起了別人的傷疤。

「無妨。」南星的黯然只有一瞬,「我父母的大仇已經報了。」

「那便好。」紫蘇連忙寬慰地笑了笑,岔開話題,「你有十六歲嗎,我看你年紀很小的樣子,不介意的話,可以叫我紫蘇姐姐。」

南星道:「虛歲十七,多謝紫蘇姐姐。」

紫蘇鬆了一口氣,這少女看著冷,倒比想像中的好說話,她眼珠一轉,覺得不該放過這個好機會,看看周圍,小聲問:「方才那位夫人,到底是什麼人,好大的排場。」

……

竹影搖曳,暗香浮動。

紫藤花腰扇被放在桌上,許妙愉坐在窗邊,出神地望著窗外的景色,小樓依山而建,寬闊的江水似一條白練,橫亘於大地之上。

紫蘇輕叩門扉,沒有反應,口中說著「小姐,奴婢進來了」推門而入,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場景,美人倚窗而立,一支爛漫山花伸入窗內,花瓣輕吻她的手背,人花相映,美得濃烈而絢麗。

滿腹的委屈在這一刻化為烏有,紫蘇放輕了步子走過去,來到她的身邊,凝視著她的側臉。

許妙愉懶懶地靠在窗台上,神情說不出的淡,仿佛隨時都會乘風而去一般,她沒有回頭,輕聲問道:「怎麼就你一個兒,南星呢?」

紫蘇垂著眼,皺了皺鼻翼,千言萬語在心中翻滾,「奴婢將她支走了,小姐,奴婢向她打聽過,那夫人姓周,已經嫁進來兩年有餘。」

她覺得胸口堵得慌,餘下的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了,既然早有糟糠之妻,何必還要信誓旦旦地說要娶自家小姐。

許妙愉終於看了她一眼,臉上無喜亦無悲,「我認得她,周宛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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