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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許妙愉,是看來我平時對你太過放縱了,你竟然說得出這般拙劣的謊言。」許夫人從貴妃榻上坐起來。

顏姑收回放在她肩上的手,靜靜地立在一旁,心裡不由得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當時夫人預料到小姐不會安安分分地待在自己房中,派了人暗中監視,果然小姐大半夜偷偷要去找蔣熙怡,夫人不忍阻攔,只讓人悄悄跟隨保護,哪料到後面會冒出個男人來。

當時派去保護的人回來稟報說小姐和一個男人抱在一起時,夫人的臉色之差,她至今不敢回想。

「我……」

許妙愉心頭一顫,娘親一旦直呼她的名字,這件事就不能輕易糊弄過去了,可是要她供出景珩,她同樣做不到,畢竟那晚景珩是被她連累。

她只能閉口不談。

但這樣的態度只會更加惹惱許夫人,許夫人怒道:「既然你不肯承認,那我只好找那個人問了,顏姑,派人去金吾衛——」

「不要!」許妙愉大叫一聲,衝到許夫人面前,握住她的手臂,焦急地說道,「娘,求你不要這麼做,我說,我說還不成嗎。」

許夫人靜待她的下文,可是許妙愉這會兒是真的犯了難,既然母親已經知道那晚的人是景珩,她還有什麼好說的呢,總不能告訴她,您不用憂心,人家根本沒看上您的女兒吧。

那母親又得被氣一次。

萬般無奈之下,她只能將蔣熙怡對景珩的心思以及自己在其中種種牽線搭橋的舉動說出,以此辯解道:「娘,我和他真的沒有什麼,不信您可以去問堂兄,他是知道內情的。」

許夫人沒有想到其中還有這番曲折,本不太信,但看她說的煞有介事,連許望清都搬出來了,終於還是信了幾分,追問道:「那你們怎的抱在了一起?」

許妙愉黯然道:「娘,您也知道我與熙怡感情甚篤,我難以接受熙怡的死,一時衝動想找個人尋求安慰才會……這都是我的錯,他並未有任何逾矩的舉動。」

許夫人半晌沒有說話,目光銳利地看著她,好似在分辨她話中的真假,過了一會兒,才瞭然道:「若非如此,你以為我會輕易放過你們?」

許妙愉鬆了一口氣,下一瞬卻越想越不對勁,抬眸訝然道:「您早就知道了?」她的聲音中有一點兒委屈,若是早就知道,何必還來嚇唬自己?

許夫人終於笑了,指尖輕點她的額頭,「正是因為早就知道,這些日子才放過了你,他現在的身份,想要娶你是不太夠,但他畢竟救過你,本來呢,我還在想,要是他有擔當一些來提親,也不是不能考慮,現在看來,你就是再喜歡他,也給我歇了這個心思。」

許妙愉大窘,杏腮染上紅暈,小聲辯解道:「我沒有喜歡他。」

「有沒有你自己心裡清楚,像他這類人,最招你們這些涉世未深的小丫頭喜歡,你喜歡我也管不到你,但是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你要是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別怪我回來打斷你的腿。」

哪有這麼威脅自己女兒的?

許妙愉癟了癟嘴,在貴妃榻邊緣坐下,拉著母親的手臂,用臉頰輕輕蹭她的肩膀,撒嬌道:「母親這麼清楚女兒的小心思,是不是想到了您和父親年輕的時候?」

許妙愉可是聽人說起過,她的父親少年時那也是鮮衣怒馬嫉惡如仇的少年郎,一天在街上揍一個欺負婦人的紈絝,英姿被路過的河東裴氏小姐看到,芳心暗許,這才有了後來的一段佳話,也才有了她。

不等許夫人反駁,她又連忙說:「不對不對,他當然不能跟父親相比。」

許夫人微微點頭,對這句話十分受用,「你說得不錯,且不提別的,就只家世,許家自敬宗朝起就榮寵無限,你曾祖父更是至今被人懷念,豈是沈家能比,更何況他還只是沈如海的義子。當年我認識你父親的時候,他已經和你祖父經歷過大大小小數場戰役,聲名遠揚,遠非一個小小的金吾衛郎將能比。」

許妙愉愣了愣,她明明不是這個意思。

不過她知道母親出身高貴,一向看不起寒門,與之爭論此事毫無益處,便沒有接話。

許夫人看出她的表情有不贊同之意,眉心一蹙,暗道不好,自己一時忘形說得太多,她也是從少女時代過來的,知道此時自己壓得太狠反而會適得其反,於是轉換策略,柔聲道:「妙妙,非是我對他有偏見,我是擔心你見的人心險惡太少被騙,你可記得你有一位嫁到南邊的姨母?」

許妙愉點點頭,她依稀是記得有這麼個人,小的時候見過兩面,性子冷冷的不愛搭理人,周圍的人都有些避著她。

但許妙愉小時候玉雪可愛,誰見了都喜歡,又嘴甜會哄人,那姨母也被她逗笑過兩次,她笑起來很好看,所以許妙愉還有些印象。

不過還有一點,河東裴氏高門大戶,裴家女都嫁的極好,唯有這位姨母嫁到了個偏遠地方,許妙愉也納悶過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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