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有新客人來的時候,陳順不得不停下來去招待,中年男人坐了回來,將事情一五一十複述出來。
「他媽死後,這小子就徹底瘋了。聽說他繼父死得蹊蹺,村里人都懷疑是陳孝乾的,但沒人敢說。後來他拿著點賠償金離開了橫川鎮,再回來就是個有錢人了。」
「賠償金?」江述月敏銳地抓住這個詞彙,沉沉地問道。
「他繼父死得算是意外,他媽瘋掉自殺,處理完後事,拿到了一些保險賠償。但陳孝自己拿走了一大半,說是補償自己受的苦。」
當時陳順越說越氣,一把拍在桌子上,低聲咒罵:「他拿了錢就走了,回來後卻像個恩人一樣施捨這個鎮子,我們這些人都欠他似的!」
「陳孝和他繼父有很大的矛盾嗎?」陶梔子緩緩問道。
「他媽給他找後爹之前已經是半瘋,腦子不管事,有時候清醒有時候迷糊的,大冬天衣不蔽體在街上跑……」
說道這裡,中年男人這百無禁忌的人也頓了一下,給自己倒了杯免費的茶,就著塑料杯喝了一口才肯往下說。
「其實……我理解陳孝的變化,這樣家庭出來的,沒和他媽一樣瘋已經是萬幸……畢竟……」
中年男人喉結動了一下,用淳樸的笑容掩飾了一下內心的震撼,「他後爹也是個夯貨,之前犯案子都犯到城裡去了,死性不改,也蹲過牢子。」
「他做什麼了?」陶梔子猜到了幾分,但是不確定,進一步追問道。
「男童,還能是什麼?」中年男人不小心喝到了茶葉梗,一口唾沫吐在了泥地上。
「要是我攤上這種爹,能怎樣,殺他都算替天行道,但是……殺別人報復社會,這就兩說了。」
中年男人雖然話糙,但還是保留著理智。
在陶梔子的腦海里,陳友維的一些邏輯線開始閉合。
在中年男人的引導下,他們去到了陳友維家中的廢棄老房子,土胚屋子,瓦片全部被拆掉,只剩下光禿禿的牆體。
跨過門檻,腳下的泥土地有些鬆軟,仿佛踩在散落的灰燼上。
沒有任何粉刷,地面還是泥地,有很多發黑燒焦的地方,像是經歷過無數次小型的生活火災。
院子裡有一口枯井,枯井旁邊立著一塊參差不齊的木頭,上面紅色寫上無法辨明的字符。
孤零零地立在院落里,被侵蝕得面目全非,隨著夜幕降臨而顯得格外陰森。=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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