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傳來的,是金屬碰撞與掙扎的聲音,是陳友維的怒吼和掙扎聲。
冰雹已經遠去,風雨如狂嘯般席捲整座居民樓。
此刻傍晚的天地仿佛化作了一場悲涼的交響曲,而她的腳步是這首交響曲中最急促的音符,每一下都讓她心髒顫抖。
她一路跑一路狂喊「報警」。
在她跑出居民區大門的瞬間,眼前閃著無數紅藍光亮,很多輛警車在街邊停下,警燈的閃光照亮了整個落雨的街區。
警笛沒有鳴響,無聲地實施著這場驚心動魄的抓捕。
她眼前的景象模糊起來,但仍然看見一個黑色的身影朝她而來,像是剛好趕到。
她的面孔已經被風雨淋濕,將懷裡的掛毯緊了幾分,唯恐落入地上的污水中。
心髒的痛楚愈發清晰,一直無形的手正在心髒處死死攥著,一寸寸收緊、發力。
她的呼吸變得短促而困難,每一次試圖深吸氣都像是在喉嚨里塞滿了碎玻璃般尖銳而刺痛,胸腔的壓力越來越大,她感覺肺部一個被榨乾的橙子,甚至無法將足夠的氧氣輸送到全身。
胸口的壓迫感一點點加重,越來越重,越來越難以承受,疼痛從胸骨中央向四周擴散,波及肩膀、手臂,甚至後背,猶如被鈍刀一點點劃開般疼痛難忍。
她的腿開始發軟,腳步逐漸變得沉重,每一下腳和拔腿都像踩在沼澤中。
尖銳而深邃的疼痛像是一根鋒利的針,每一次心跳,針尖都刺入更深,她下意識地按住胸口,用力地攥緊衣襟,指節已經泛白,但卻無濟於事。
她知曉自己從逃跑的那一刻開始,已經是身體的極限,但是她肩負著救人和帶出真相的責任,這是她哪怕燃燒全部生命力也必須完成的東西。
哪怕下一秒就會倒地死亡,那也要確保陳友維能進監獄才能死。
視線開始模糊,眼前的紅藍警燈交織成一片光影的渦流,世界在她面前扭曲旋轉,像是即將被吞噬的深海漩渦。
幾乎聽不到周圍的聲音了,只剩下耳邊的轟鳴和胸腔深處那沉重的心跳聲。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生命正
在跌落,只要這一閉眼,就是真正的生死未卜。=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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