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容下更高的左臉,陳友維的面部就是不對稱的,左臉更高,尤其是冷笑的時候,右臉幾乎是僵硬的,像是身體裡有一半住著惡魔。
還有那夾著香菸的手,早已無法辨認昔日的刀疤,因為光線不佳,也因為上面的莫名的傷痕。
他終於……這個人終於……和自己一樣,滿身傷痕了嗎……
看到如今這副模樣的陳友維,陶梔子本應該開心的,如果他真的淪落到這副田地,她是該開香檳慶祝的。
可是那些傷害是真實的,小魚的死也是真的,只要陳友維還在監獄外,哪怕過著最醜陋不堪的生活,她都不會有半點開心。
因為……他應當要更慘,慘上加慘,要不然直接斃命,要不然終身監禁……
他怎麼配,獲得自由?
可他看自己的眼神全然陌生,孩童與成年的差距,還是有點大的。
呵……
陶梔子在心裡冷笑一聲,未置一詞後,轉身走掉。
身後之人沉默半晌,嘆了口氣後,優哉游哉騎上自己的三輪車,那金屬的摩擦聲又重新響起,好像是某種莫名的命運一樣。
陳友維怎麼可能落到這幅田地,他的別墅和財產呢?
——這會是某種偽裝嗎?
此時齊柔的來電因為無人接聽而恰好掛斷,陶梔子回撥了回去。
「剛剛你怎麼突然沒聲兒了,嚇我一跳,我險些要報警了都。」齊柔接起電話的時候才微微鬆了口氣。
陶梔子確認了之後,反而沒有先前的緊張了。
一切的害怕都是因為未知,她只是在害怕那個在自己記憶里,被幼年陶梔子無限放大的陳友維而已。
真正與對方正面交鋒的時候,雖然心裡有諸多疑問,但是她最終……是不怕了。
「剛才那個人折返了,我們打了個照面,雖然和我想像中的截然不同,暗示我更加確定他就是陳友維。」
於是陶梔子將陳友維現在從事的職業,相貌以及口音都詳細描述了一遍。
但是不出陶梔子所料,齊柔的下意識想法也不是幸災樂禍,而是和她一樣的疑問。
「沒理由啊,陳友維在安州的酒店都還在正常運營,據說他前妻接管了,但是還有房地產和餐廳什麼的,他再落魄也不可能去林城收泔水啊,這太奇怪了,難道是在自我贖罪嗎?」
齊柔是安州人,平時學校放假也經常回去,對安州的變化了如指掌,
安州雖然算個七八線城市,但是足夠成為滋長陳友維財富的溫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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