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種感覺。
那種熟悉而溫馨的場景,是她從小渴望卻從未真正得到過的,又一次被他實現了。
分明是簡單細微的動作,卻悄然喚醒了她內心深處那些隱秘的期盼。
陶梔子莫名地眼眶一熱,好在是仰頭的動作,她很快通過快速眨眼讓眼淚重新被吸收回去。
她在心中暗罵自己沒出息,都是快要經歷死亡的成年人了,還是會為這些最細微的事情動容到熱淚盈眶。
吹過傷口後,江述月又恢復了他一貫的冷靜,他將塗抹了碘伏的棉球輕輕地按壓在她的傷口周圍,確保所有的細菌都被徹底消滅,防止感染。
碘伏不會像酒精那樣劇烈刺激傷口,能夠殺菌且不會引起強烈的刺痛。
整個過程細緻又沉穩,江述月的動作如外科手術般精準,溫柔中透出專業的嚴謹。
外科醫生般的專業和冷靜,通常是不帶人性的暖意的,但是在江述月過往的生涯中,他將這些都當做一份需要嚴格要求的固定化流程。
卻在醫生生涯結束了之後,讓自己的手法不再那樣帶著醫生特有的冷酷。
陶梔子觀察著他,心中有種絕妙的釋然,在潮水種翻湧著。
她就像一個酗酒的醉徒,日日夜夜放任自己沉湎於江述月的眸光中。
那些令她頭腦不清晰的舉動,她卻一再請求,甘之如飴地被裹挾著。
陶梔子垂下眼帘,手指悄悄捏緊了衣角,愣神間,臉上浮現出一絲滿足的笑意。
她一直有病,江述月卻也一直有藥。
「述月,你真好。」她微微笑著,對他說道,聲音帶著一絲未散去的羞澀和感激。
像是飛鳥在蒼穹中用叫聲表達著鍾愛。
原以為江述月會對這些話都免疫,從他放慢的動作中,她意識到江述月是聽
到的。
「再堅持一下,很快就好。」他面色不改,用清潤的嗓音說著,最後用紗布包裹住傷口。
最後,江述月幫她把下巴上的小傷包好,她對著手機的自拍鏡頭端詳了一陣,臉上露出了一些憂愁之色。
「述月,你見到我這麼丑的樣子,以後應該更不可能喜歡我了吧。」
她在正常狀態下可以滿嘴跑火車,並不介意江述月是否正面回應她。
她就是這樣一個時而敏感,時而鈍感力十足的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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