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條件反射地隱藏疾病。
她說完後沒聽到江述月的回應,一抬眼,發現他正有些將信將疑地注視著自己。
陶梔子有些心虛地移開目光,總覺得被江述月注視,就像被仍在了日光下,一切內心的秘密都暴露無遺。
「前面就是我住的小木屋了,我去換身衣服,你如果趕時間的話就不用等我了。」
因為剛才陶梔子打算和他一起同行的。
「先去換衣服吧,別著涼了。」
江述月這麼說,陶梔子也有點弄不明白他是什麼打算。
走了沒幾步,她又停住,不放心地問道:「你要等我嗎?」
江述月看著她,點點頭。
她露出浴巾的雙眼頗感意外,目光停頓了一下後,又重新染上了笑意,這才安心去小木屋換衣服。
從服藥,到換衣服,再給自己的嘴唇補遮瑕。
為了不讓江述月久等,陶梔子僅用了十五分鐘的時候,連頭髮都來不及吹,頂著濕發就飛奔出來。
她擔心在打開木門的一瞬間,發現江述月無影無蹤。
每次都抱以最壞的打算去相信他人,於是每一次他人的正常履約甚至成了陶梔子心中的確幸。
環視庭院一眼,她在銀杏樹下發現那個倚靠的身影。
江述月高大而清瘦,側臉在夜幕下被金色的燈光勾勒得分明,輪廓堅毅而流暢,眼窩在低垂眉眼時顯格外幽邃,薄唇的輪廓也是如刀刻般清晰,不露聲色。
面對這樣一個寡淡的人,很多人可能都會對他的神情有所畏懼,但是陶梔子卻感覺江述月身上存在著某種牽引她內心的東西。
她默默走近,在離江述月身側數米外停住了腳步,他正在把玩著自己沉香木串子。
隔著一段距離,陶梔子端詳著他。
隨後,江述月
像是感知到了什麼,將手串重新戴會腕骨處,直起身看向陶梔子,凝視著她,輕聲問:「在想什麼?」
陶梔子凝視著他,說出剛才在泳池中腦海里的詩篇。
「我是鹿,你是溪。」
鹿渴慕飲溪,也許不是喜歡,而是本能。
江述月嘴角露出了讓人捉摸不透的弧度,讓陶梔子根本不知道他是不是聽懂了。
但是這樣抽象的形容,倒是不一定聯想到原句。
「走吧,鹿。」
江述月上前,漆黑的眸色中多了些不可言明,領著她一起趁著夜色出了公館。
陶梔子心想:他倒是會現學現用。
出公館的這段路,分明近在眼前,走起來卻格外漫長。=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