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和這些人糾纏沒什麼意思,直接給梁語慧一紙休書完事!
「半夜三更與外男私會,我們袁家斷不能容!今天,請大家做個見證!我這就休了這個不守婦道的。」
袁濤說著從袖中取出了筆墨,就地寫起了休書。
第一百二十七章 你沒資格
「你可還有什麼話說?」袁濤抬眼看向梁語慧,神情和語氣都帶著一股子高高在上。
「算了,不說了。」梁語慧張了張嘴,最終卻什麼都沒有辯解,面上是一副委屈至極的無奈神情。
這種情況下,辯解比不辯解有用得多。街坊鄰居們本就先入為主地認為袁家母子拿梁語慧撒氣,如今見她如此神情,自然更加篤定。
這副絕望而又百口莫辯地神色被眾人解讀成:「我知道你無理又無賴,但是我一無依無靠的弱女子能拿你怎麼辦,你愛怎麼樣怎麼樣吧。」
頓時,大家的火氣更旺了。無依無靠的弱女子?也對,人家是被賣到他們鎮上的。說到底,是他們這些街坊鄰居做得不夠好啊,人家梁語慧都沒指望他們能幫忙撐腰!
街坊鄰居瞬間氣得牙痒痒,火力瞬間上了一個新台階。
「袁家的,你看看你們幹的什麼缺德事?把人家逼成什麼樣了?她一個童養媳,每天被你們當丫鬟使喚,有膽量給你兒子戴綠帽子?」
「別的先不說,她有這個時間嗎?起早貪黑的被你們奴役,恐怕也就你這個賊婆娘偷漢子的時候她能鬆快點。怎麼?你覺得你在偷漢子,別人就也得偷漢子?」
「袁家這個老虔婆真是個豺狼投生的,給兒子討了個媳婦,快十年了還不許人家圓房!說是怕小媳婦作妖帶壞兒子。她自己倒好,成日裡偷漢子風流快活,也不知道是誰作妖!」
「什麼?竟然有這等事?你這個老虔婆真是可恨啊……」
眼看眾人無休無止地,被人罵得死去活來,心裡又氣又急,什麼羞什麼臊都顧不上了,如今她恨不得化成一道驚雷,把這些嘴碎的賤人全部劈成渣渣。
「你們少在這滿嘴噴糞!」袁母一個健步衝到梁語慧身邊:「尤其是你這個賤人,少在這裝無辜。」
朱大嬸眉頭一皺,一記重肘將袁母頂得後退了好幾步:「你這賊婆娘,在我的院子裡還敢撒野?怕是忘了我家棒錐的厲害!」
袁母聞言渾身一抖,年輕時,袁母與朱大嬸沒少打架,朱大嬸的棒錐砰砰砰地從不手軟。幾十年過去了,那滋味依舊難忘。
「你想幹什麼?你們都被這個姓梁的騙了。」袁母指了指自己腫得像山的臉道:「你們瞧瞧這,嚇不嚇人?狠不狠?」
眾人之前怒氣沖沖的,倒也沒注意這麼多。如今一看,倒是嚇得不輕。
「你們再看看我家濤哥兒。」袁母指了指袁濤的臉道:「你們看看這臉腫得……」
「喲……你們母子剛才打了一架啊?」
「哇哦,母子互毆哦?是因為袁家老嬸子你偷漢子嗎?」
袁母氣的差點背過氣去:「你別胡說!這些,這些傷都是這個小賤人打的。」
袁母指了指被朱大嬸護在身後的梁語慧,氣得渾身發抖:「這個小賤人!」
眾人看了看袁家母子臉上的傷,再看看柔柔弱弱的梁語慧,怎麼看怎麼不信。甚至有人直接笑場了。
「袁家婆娘,你能不能別把我們當猴耍?你家那個小媳婦怕是打一晚上都不一定能打出這個效果。」
袁母咬著牙吼道:「這小賤人給你們灌了什麼迷魂湯?你們說說,除了她,還能是誰打的?」
院子裡靜了半秒,大家一時半會也沒有整出個合適的理由來。
見眾人詞窮,袁母面上剛閃過一絲得意。只聽院子裡傳來幾聲呼嘯之聲,緊接著,幾片綠油油的樹葉子呼啦啦地撲過來,往袁母的臉上一陣招呼。
「啪啪啪啪啪……」
樹葉的速度又快又狠,仿佛刀鋒一般,袁母的臉上瞬間見了血。
「天哪,朱大嬸,你這個院子有點邪門啊。這是個什麼東西在打……啊啊啊……」
「我這院子太平的很啊,從未出過這種事情。」朱大嬸心裡也有些瘮得慌,尤其是院子裡四處響起的樹葉沙沙聲,聽得人頭皮發麻。
「會不會是……那邊的「兄弟」看不慣這老虔婆如此胡作非為,所以這才出手教訓?」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袁濤他爸不就是在這個院子裡一頭栽死的嗎?」那人指了指袁母的位置,一臉驚駭地說道:「好像就是在這個位置!」
「啊啊啊啊……」
「你們看你們看。」有人指了指袁母頭上的幾片綠油油的樹葉道:「那……那邊的「兄弟」還給袁家這賊婆娘送了一個綠帽子哩……」
「啊啊啊啊啊……有鬼啊……救命啊……」
眾人一臉驚恐地往後退了一步,袁母也別嚇得渾身打起了擺子,拼命往人群中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