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男人三妻四妾也都是正常的,亡妻剛死就另娶……嗯,雖說不好聽,但也不是什麼大事嘛。」
「嘿嘿,就是沒想到宋老哥和咱們普通人一樣,也過不了美人關啊!哈哈哈哈哈!」
宋舒城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他一向愛護名聲,從不給自己留下污點,如今卻淪為眾人口中的談資。
這感覺真是難受極了。
好似一頁白紙,被甩上了一滴墨漬。
一旦染上,想洗是洗不掉的。
他還只能面色羞窘的跟眾人抱拳。
「各位見笑了,見笑了……」
他視線落在站在宋朝前面的月月身上,覺得相比於一言不合就動刀動槍的宋朝,這個牙尖嘴利的小東西更加難以對付。
他一時還不知道怎麼解決掉她,只能帶著沈確和受傷的宋憶夕先行告退。
回了房間,宋朝臉色黑的像鍋底灰。
他不明白,怎麼有人可以如此厚顏無恥,當眾把黑的說成白的,白的說成黑的。
而那個人,還是他血脈上的生父。
他不蠢,只是做事直接,向來能動手絕不多說話。
這樣的性子在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面前,真是吃了大虧。
或許,只有站的足夠高。
擁有比宋舒城還高的聲望和地位,才能夠擁有話語權,他說的話,才有人能夠相信。
想明白後他迫不及待的想上山。
金頭醒來後說要出去打聽打聽,看看能不能找到接近玄山老怪的辦法。
打聽半天后回來,金頭的公鴨嗓更啞了。
但消息,卻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
「往山上送酒的,無一例外被打暈了,人也看不見,酒也看不見,白白搭上一罈子酒。」
月月聽了卻露出一個狡黠的笑。
「嘿嘿,那我們也去給他送酒吧!」
第309章 我在武林世界當土匪18
第二日是個秋高氣爽的大晴天。
山上的銀杏樹被秋風一吹,都染成了金黃,洋洋灑灑的落下,堆積在地上,踩上去有簌簌的響聲。
金頭沒空欣賞樹樹皆秋色,山山唯落暉的美景。
他抱著花重金買來的好酒,縮著脖子往山上走。
聽被打暈的那些人說,玄山老怪最愛敲人脖子,還一敲一個準。
都是覺得後頸一痛,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金頭想著,就算他躲不過,至少也能輕點疼。
但那副模樣落在玄山老怪眼裡,真是不堪受教。
玄山老怪是個鬚髮皆白的乾巴小老頭。
他躺臥上最高的那棵銀杏樹的樹尖,身下細軟的樹枝隨著風一晃一晃的,卻不管怎麼晃,他都躺的穩穩的。
「縮脖端腔的小子,膽子沒有花生米大也敢來找老頭我拜師,當我這是什麼啟蒙學堂嗎?哼,越想越氣,我非得打重點。」
他姿勢沒動,但腳尖一點,人就像落葉一樣,輕飄飄的飛落了下來,落在金頭身後時,連一絲聲音都沒發出來。
砰的一下。
金頭應聲落地。
酒罈子卻被人接到了手裡,隨著一陣風經過,玄山老怪跟著無影無蹤。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月月和宋朝扶起了金頭。
跟的太近容易被發現,他們只能遠遠的跟在後面。
看酒罈子沒了,兩人不慌不忙的把金頭送下山,同時準備好路上用的糧食和水。
路過宋舒城房間的時候,月月忽然想到了什麼。
她趴在宋朝耳邊竊竊私語,片刻後兩人笑的比狐狸還賊。
宋朝拿著銀票去找了店小二,回來又寫了封信交給了掌柜的。
一切就緒,他們穿過依舊在研究老怪喜好的江湖人,走到山上在一個山洞裡撿到了已經被藥翻的老怪。
宋朝無情的把他背在身上,仿佛背了一個病倒的老乞丐,異常自然的下了山。
其他江湖中人看見,還竊竊私語。
「誒?那不是宋舒城那個逆子嗎?從哪撿了個老乞丐,這是準備送他去看郎中?」
「沒想到他人還挺好的呢,也沒有宋舒城說的那麼頑劣啊。」
「誰知道是不是做戲,看看再說吧。」
「對,看看再說吧。」
誰知道這一看,人直接出城了。
一直到晚上人也沒回來,同住在一個客棧的人覺得不對勁了。
他們去問客棧掌柜,掌柜說的說他們已經退房走了,但是給宋舒城留下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