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趕緊去牽他手,熱乎乎的小手觸及到他泛涼的皮膚,也把他從曾經的夢魘中拉回現實。
他反應過來,自己已經不是無依無靠,流落街頭,挨了打也只能受著的小乞丐了。
他現在,可是赤峰派右護法!
「誒?是你啊,今日怎麼沒帶鞭子啊,是怕再抽自己臉上嗎?」
「你個下三濫的低賤胚子!你找死!」
可能是沈確在場給她的勇氣,她覺得沒人能在沈確面前傷她,直接抽出腰間的短劍就沖了上來,短劍對準的,正是金頭的心肺。
沈確沒說話,卻也在暗暗準備好了。
上次他被踹了一腳,但是是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
他不信這次宋朝還會打的過他。
說起來長,但其實不過短短一瞬。
兩方人離得本來就近,一眨眼宋憶夕就到了跟前。
金頭反應不及,但他身後站的是月月。
月月一把把他扔到了後面,自己對了上去。
宋憶夕看見不光沒停下,反而嘴角帶出笑意。
她那個便宜哥哥不是很寶貝這個丫頭嗎?
等她死在自己劍下,看他還怎麼囂張!
宋憶夕仿佛已經看見他抱著這丫頭的屍體痛哭流涕。
月月也準備好把她一拳打回老家,但她靠近時,月月頭頂卻突然伸出一條腿。
長腿一掃,宋憶夕跟個球似的飛出老遠,但立馬被準備著的沈確接住了。
沈確把她放下,自己迎了上去,和宋朝打到了一起。
月月依舊站在原地,仿佛受到了極大地刺激。
「他、剛剛、是從我頭上跨過去的嗎?」
追華憋笑憋的異常辛苦。
片刻後才收斂住情緒。
他看月月著實太鬱悶,斟酌著用詞,「嗯,不是跨過去呢?」
「那是?」
「……額,如果我說他會飛,你信嗎?」
月月:~%?…# *』☆℃$︿★?!
太欺負人了!
殺殺!
月月化悲憤為力量,趁他們沒打完,奔著宋憶夕就去了。
剛才,她好像要殺自己了對吧?
桌球噼里啪啦……
宋舒城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是走的慢了一些,就打成了這樣。
「都住手!確兒,住手!」
沈確聽見聲音停下動作,砰的一下,一拳頭又砸在了他臉上。
宋朝邪笑著,晃了晃手,氣的沈確差點又沖了上去。
宋舒城急忙把他拉住。
「確兒,不能再胡鬧了!」
宋舒城目光掃過大堂里和門外看熱鬧的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靠什麼在江湖上立的足,所以從不輕易落人話柄。
沈確一向很聽他的,沒再掙扎。
放眼戰局,沈確和宋朝臉上都掛了點彩,但沈確明顯多挨了一拳。
金頭已經暈過去了,被月月扔出去摔的。
月月完好無損,就是頭上那兩個揪揪更歪了。
至於宋憶夕……
「嗯?憶夕呢?」
宋舒城一問,沈確也覺得不對勁了。
四處找了找,哪都沒有。
誒?怎麼就突然不見了,難道還能飛天上去?
正當這時頭頂傳來隱隱的呼救聲……
「沈確哥哥……嗚嗚嗚……爹,救救我!」
順著聲音抬頭,就見房樑上大頭朝下的掛著一個人,悠悠蕩蕩的,好似女鬼一樣。
頭髮亂的像一團枯草,原本的新衣也成了舊衣,有一種犁了十里地又被雷當頭劈了的狼狽感。
月月捂著嘴咯咯的笑著,對自己的作品非常滿意。
對於她的惡趣味,追華表示已經習慣。
一開始他還覺得人麻了,可是這麼長時間,麻著麻著,也就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