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去紅潮的膚色顯得慘白，李淵和伸出手狠狠掰過文羽的下巴，讓她那洋娃娃一般甜美的臉正視自己：ldquo刺激嗎？rdquo
誰讓你亂翻瀏覽記錄。
文羽沒躲，壓抑不住地露出一個曖昧淺笑。
微醺般迷離的眸子斜睨著她，反倒讓對方現出轉瞬即逝的震驚。
ldquohelliphellip刺激。當然刺激。rdquo
文羽伸手，輕輕搭在李淵和瓷白的手腕上：ldquo李總表面正人君子，背後倒不干人事。rdquo
李淵和面部肌肉微不可查地抽搐。
變態。
ldquo你是想體驗一下我不干人事的時候？rdquo李淵和的眼睛眯了起來，抽回手，ldquo親愛的秘書小姐，不要逾越工作關係的界限，這是最基本的要求。rdquo
ldquo那位女主角倒是讓我想起一個人呢。rdquo
文羽並不在意李淵和的威脅，站起身，慵懶地舒展筋骨：ldquo瘦弱、嬌小、盛氣凌人helliphelliprdquo
ldquo只是個虛構的遊戲角色，我不喜歡別人對我的劇情指手畫腳。rdquo
文羽諱莫如深地笑笑。
那就是史長生的妹妹，史無恙。
雖然有不同的母親，她倆的蠻橫無理，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李淵和使手段，推倒了史長生的事業，又殺了她的妹妹。
就像把雞放在滾水中燙，之後拎起來扒毛。
ldquo李總，此地無銀三百兩。rdquo
文羽抬頭看李淵和，她僵硬地板著臉：ldquo我不是您第一個秘書，您也不是我第一個老闆。rdquo
ldquo斯圖爾特的情報系統也不是花架子。您殺了人，一個孩子，史長生的妹妹。rdquo
ldquo很好。結論有了，證據呢？rdquo李淵和冷笑，在紅木案上坐下。
桌子很高，她的腳勉強點到地面。
ldquo文總不會想說，證據就是這份保密協議的劇情吧。rdquo
ldquo別這樣，李總。我手裡怎麼敢有您的證據呢？rdquo
史無恙被注射了神經毒素，變成弱智。
李淵和把她整容後賣給孤女院，用汞使她的皮膚在短時間內狀態更好。
上等材質很快迎來了她的買家，孤女院給她里外扒了個乾淨，卻因汞含量超標被退了貨mdashmdash作廢協議還是史長生親自簽署的。
史長生事後發現，自己失蹤的妹妹就在冷凍室第三排第一個柜子里擺著。
兇手手段陰毒，毫無人性。
ldquo您的想像力真是豐富。您不適合做我秘書，更適合做一個遊戲策劃。rdquo李淵和沒有一絲波瀾，眼底流過殺意。
ldquo嘖嘖，像您這樣高人一等的天才和貴族，做事竟然還帶著綠林以暴制暴的習性。rdquo文羽嘲笑。
ldquo樸素的路見不平和殺人誅心的暗黑美學helliphellip我真是越來越喜歡您了。rdquo
ldquo閉嘴！rdquo
李淵和深吸一口氣，強壓莫名的煩躁。
這個漂亮女人真是變態。
到底誰更變態一點，不好說。
ldquo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文羽。翻我的終端，編一段故事，然後用這種話噁心我。你這麼聰明，不知道我向來吃人不吐骨頭？rdquo
ldquo為什麼？為什麼殺那個孩子？看不慣史長生欺負那些helliphelliprdquo
文羽沒理會她的警告，故作無辜地撇了撇嘴。
ldquohelliphellip可憐巴巴的小東西們？rdquo
ldquo什麼為什麼，沒人有資格問我為什麼！rdquo
她生氣了。
狂怒。
也許是文羽的手腕太硬，就算是她，也無法保全體面：ldquo我看誰不順眼，就讓誰消失，你也一樣，文羽。rdquo
ldquo我現在覺得你不是很順眼。rdquo
ldquo讓我消失？rdquo文羽誇張地失笑，ldquo李淵和，你看看你自己吧。幻界不認死了的主子。何千背叛你，花狸子要殺你，史長生只想報復你。rdquo
ldquo李淵和，沒有我，你還能活多久？rdquo
話音未落，文羽的目光就落到了離自己只有五寸遠的槍口上。
李淵和握槍的手沒有一絲顫抖。
ldquo沒關係。我不怕死。也不需要你。rdquo她的聲音很輕。
她似乎平靜了許多，一點一點找回自我。她知道，自己沒必要和一隻螻蟻廢話。
*
文羽恰好是那麼喜歡這樣的李淵和。
虛偽，撕開虛偽表皮後的瘋狂；雪山之巔的一塵不染，血腥泥濘的骯髒不堪。只有她文羽能懂。
那幫粗俗的畜生憑什麼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