匯入車流,漸漸地從城市的喧鬧中駛過。
許歲傾身體有些歪歪地靠在車窗,偏頭凝視路邊風景。
這會兒時間還不算晚,街上人頭攢動。
經過一處廣場,流浪歌手正在演唱著不知什麼,周圍聚集了好多聽眾。
她愣愣地看著,聽見身邊季斯晏對司機吩咐,「先去dolcesicily吧。」
許歲傾回過頭,眸光有驚喜閃爍。
季斯晏唇角勾起,捏了捏她鼓鼓的腮幫子,又說,「就知道你想吃了。」
許歲傾眼睛笑得彎彎的,弧度很是好看。
從這邊往甜品店的路線,會經過幾天前才去過的TampleBar。
不怪許歲傾發現,實在是因為全綠色的建築物,顯眼又突兀。
要不是偶然的視線,她甚至都要差點忘了。
又或許是因為,那段記憶太糟糕,潛意識裡就不想要記得。
偏偏就是那麼湊巧,穿著襯衫和貼身馬甲打扮的調酒師,正好站在酒吧門口。
男人眼尾狹長,垂在身側的手指間夾著根點燃的煙。
哪怕隔得不算近,許歲傾卻一眼就看了個清楚。
同時間,正無聊地抽著煙的男人,也朝她的方向看了過來。
季斯晏的車子,窗戶玻璃經過特殊處面,從外面是看不進去的。
但許歲傾卻生出一種直覺,他看到了。
記憶深處的痛苦被拉扯著不斷往外蹦出,如同洶湧潮水向她席捲而來。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邪吝的笑,手指點了點菸頭,沖她招手。
車子平穩行駛,很快就將這一幕略過。
許歲傾收回視線,交握著雙手開始發抖。
害怕被察覺,心裡不斷克制著,強壓下那股衝動。
她緊咬著唇,眼角餘光瞥向身邊的季斯晏。
此刻閉著眼睛,身體仰靠在座椅背後,似乎正在休息的樣子。
等車子到達目的地,停靠在路邊後,才緩緩地睜開。
季斯晏開口,嗓音透著初醒的沙啞,語氣溫柔地提醒,「到了。」
許歲傾不敢看他,裝作望向窗外,儘量平靜地說,「我……我不想……吃了。」
又見到那幕,這下是什麼胃口都沒了。
季斯晏倒是沒在意,只用吩咐司機,「那回去吧。」
這晚,她沒再纏著要一起,自己回了客房休息。
可不管怎麼努力,都沒辦法安然睡著。
第二天上學,季斯晏讓司機把車停靠在距離一個拐角的路口。
許歲傾背著書包下車,往校門口走的路上,聽見身後有人叫她,「許小姐!」
回過頭,程牧穿著一身機車皮衣,正朝自己招手。
但身後不遠處,昨晚才見過的男人雙手插兜,饒有興致地凝視著。
許歲傾轉過身,程牧幾步便走到眼前,主動和她解釋,「我去公司正好經過這條路,沒想到又遇到你了。」
天知道,他還特意找人打聽,都柏林大學上課時間。
算了又算,又怕遲到了見不著,才掐著點提前十分鐘趕過來的。
許歲傾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嗯了一聲,唇角揚起淺淺的笑容。
程牧摳了摳腦袋,眼神瞥向別處,裝作隨口問道,「對了,你會說話了嗎?」
身後男人不知什麼時候離開,已經沒了影蹤。
許歲傾喉嚨緊了緊,對著程牧說,「會……一點。」
程牧哦了聲,腦子裡飛速運轉,來之前明明都打好腹稿,這會兒卻像是突然失憶,什麼都記不得,什麼都說不出。
他不好再耽誤時間,只能掩飾住內心的依依不捨,「那許小姐再見,我也該去公司了。」
許歲傾回了聲「再見」,隨即消失在去往學校的人流之中。
今天是專業課,參加的人不多。
所以走到教室,許歲傾驚奇地發現,一向積極的Erin,竟然沒在。
等上課鈴響,都還沒有趕到。
她掏出手機,給Erin發了個信息過去。
【今天不來上課了麼?】
又過了十幾分鐘,她素描都快完成了,才收到回復。
【歲歲,我睡過頭了,現在才出門趕過來,但是沒時間完成作業了,你能幫我多畫一幅嗎?】
許歲傾在對話框裡輸了個「好」,心裡開始犯起嘀咕。
Erin家庭條件不錯,但對待學習向來認真。=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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