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支舞她看到他表演過。是登極樓那次。
只是比起那次冷漠的傷感的追逐懷念，現在卻變成了一種坦然的灑脫。就像一片凋落的雲雨，不再畏懼，因為知道有土壤會穩穩地接住他。
在舞蹈上的確差點意思，但月牙還是差點就看痴迷了，這人真的，他光站在那裡什麼能牢牢抓住所有人的視線。
「好看嗎？」
大人「殿下。」
「很好看對不對。」皇太女也看的入迷。
大人垂首「是。」
皇太女看蘇南寅。眼裡是跳躍的火焰。這樣一個男子是女子最好的勝利品和收藏品。
大人「殿下，陛下那邊，蘇南寅可能沒有辦法回到東宮。」
皇太女「不著急。世上的事情有哪裡來的絕對呢。」
陛下的話就是聖旨，怎麼可能輕易更改？大人沉默。
皇太女合上窗戶「差不多了。餌已經放下，那該出手的也要出來了。」
蘇南寅表演完之後就退場了。月牙卻沒想到他退場居然退到了她這邊。
月牙「你怎麼跑這兒來了？」
蘇南寅「找個地方休息。」
連個休息的房間都不給他準備的嗎？月牙指了指自己旁邊只有地板。
蘇南寅根本不嫌棄，剛才如謫仙一般的人，現在居然就席地坐到她的旁邊，一身銀白色的衣服落在地上清輝滿地。
月牙一瞬間被這光給晃到了眼，就像是剛剛看著天上的雲海，此刻卻飄到了自己的身邊。
蘇南寅感受著月牙看著自己的視線，唇角微勾。但下一句話就讓他恨不得把這人給踢下去。
月牙「你猜她們會花多少錢買你？」
蘇南寅靠近一點「你覺得呢？我值多少錢？」
月牙搖頭。
蘇南寅「你覺得我不值錢是嗎。」
月牙「我開玩笑的，你別當真。你有價無市，千金不換。」
蘇南寅「十個銅板。」
月牙「？？」
「十個銅板就夠了。」
月牙「你也不用太妄自菲薄吧？太過謙虛就是驕傲了哦，雖然人不該用價值衡量，但如果真要衡量，那我們都是千金不換。」
蘇南寅凝視著面前的女子，她似乎還是不懂。真是讓人有些頭疼。
她難道不知道十個銅板就能夠立下婚書。
月牙看見旁邊的牌子已經掛了出來，直接出價一百兩黃金。她連一百兩都沒有見過。還黃金？
但這還沒有停止，有人出了價對面就像是接骨牌一樣，一一掛了出來，從一百五十兩，兩百兩直接到五百兩。
月牙看著不斷飆升的跟白菜一樣的黃金。又看看蘇南寅。他的臉色平靜的仿佛此刻正在被拍賣的不是他。被捧上金山的也不是他。
不過也是，若是她被這樣賣，賣多少錢也不會高興。
月牙「安排好了嗎？皇太女那邊人應該已經到了，但我還沒摸清楚到底在哪個房間。」
蘇南寅「不知道。」
不知道？
月牙這就搞不懂了，皇太女鬧了那麼一出，把他們送到這裡來，不就是為了打探消息的嗎？那現在他們可以走了吧？
月牙「就真的什麼也沒說？」
蘇南寅站起身「這場戲我們只能入戲。好了，我該走了。」
「人呢！都去哪裡了？」
在他們說話的間隙底下的鑼鼓已經敲響，爹爹高興的直喊。
月牙掃視了一圈，所有的牌子都掛了出來，而最後那是個牌。是在頂上一個角落，出價三千兩黃金。
月牙目光盯著那扇門。
大人「殿下，已經出現了。」
皇太女「開始吧。」
月牙突然站在門口。
大人開門，一愣。
月牙注意這扇普通的房間很久了「你們真在這。」
皇太女坐在屋內，大人微微側開了身子。
大人「快進來。」
走進屋裡，場面很沉悶尷尬。
「外面結束了。」大人開口。
月牙「嗯。」
月牙沒有去問她們為什麼不聯繫他們「殿下，我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皇太女「你們？」
月牙「我去和蘇南寅啊。」
大人使眼色。
皇太女「你們的事情還沒有做完。」
大人「蘇南寅，是不是去了頂樓。」
月牙「是啊，快把他叫出來吧，不然就很難收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