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鳥判事,玩兒陰的也算?!」
朝盈說:「師姐,千萬小心。他們的毒千奇百怪,很像……很像一種命脈烙印。」
「奔著殺人來的?」時鑠接替而上,她目光銳利,「那沒辦法了,先廢了一對胳膊兩條腿再說。」
「去了。」
第50章
齊蕪菁坐在亭中,朝朝盈遞送了一杯冷飲:「朝盈君,輸了一輪而已,時師姐乃毒蛇後,本領蓋天,讓她替你討回來。來,喝點甜的。」
「佩蘭小崽,你不用安慰他了。」禮雲歪斜在竹簾後,正一邊剝葡萄一邊欣賞擂台,「這小子心高氣傲,成天偷懶出去野玩,正好挫一挫他的銳氣。」
正說著,禮雲一顆葡萄「啪嗒」砸了過來:「現在知道委屈啦?被問天門這種散修雲集的小門派踩到頭上,苦兮兮吧?好好看著你師姐。」
朝盈接了葡萄就往嘴裡塞,又立馬「噗噗」吐掉,一臉煩躁:「好討厭啊師父,這葡萄都沒熟!」
壽夫子坐在前方,對錢悅和齊蕪菁道:「悅兒,你和佩蘭也好好瞧瞧毒蛇後的身姿,她不比你們大許多。」
齊蕪菁說:「是,師父。」
只見擂台之上,時鑠揚鞭而下,劈在對面男人的天靈蓋上!這揮鞭的力道和速度叫人膽寒,男人險險避過,卻見擂台的地面上赫然嵌入一條冒黑煙的溝壑!
男人大駭,若方才他沒躲,恐怕要被這鞭子從頭到尾劈成兩半!這麼多雙眼睛看著,這女人竟然下死手!
時鑠收鞭道:「李師弟……」
「鄙人姓王!」男人咬牙切齒道,「好你個悠悠山女流之輩,都說最毒不過婦人心,此乃同僚比拼,你居然想殺我!」
時鑠怪不好意思的:「哈哈王師弟,哪裡殺了你,這不差點麼?」她卷鞭還原成了腰側的銀劍,目光驟然冷卻,「你適才說什麼?女流之輩……不不……」
禮雲忽然嗆咳一聲,她道:「眾弟子聽令,快捂耳——」
「難道你是男人肚子下出來的?」時鑠優哉游哉,「你這樣的小門派消息也太落後了,你不知道麼,外面的天是女子的天,我既可以當你媽,也可以當你爹。」
時鑠肩上的銀鏡表面忽然如水波般蕩漾開。
對面兒的王師弟沒見過這招,神色詭異:「你、你又要耍什麼陰招?當心我告你作弊!」
「沒尿照自己,奶奶我來幫你。」時鑠「哈」了聲,「原來毒藏在指甲里,一個大男人留什麼長甲!」
音落,時鑠再次拔劍,劍身立刻化作纖長柔軟的長鞭,徑直咬向王師弟的雙手!王師弟適才與她鞭子過了招,此刻提前有了防備,他摸出兩把飛鏢,正要砍鞭,豈料視線里的長鞭忽然變粗扭曲起來!
王師弟始料不及,被沿鞭爬行而來的幼蛇咬到了虎口。小蛇跳上王師弟的前襟,鑽進王師弟的衣物,只見王師弟渾身抽搐了幾下,而後「嘭」地聲倒地,口吐白沫!
對面長亭驟然站起來幾人:「借比拼之名,行殺戮之實,他們菩提門作弊!!」
錢悅給壽夫子剝水果,聞言笑了下:「禮雲師太,貴宗被潑髒水,您倒是很悠閒,還忙著拍蚊子呢。」
禮雲道:「哎呀!我這邊拍了蚊子,時鑠小乖稍後才好歇息。你不懂,做師父的照顧好徒弟就行了,其他的,師父老了……」她撈了撈衣袖,吊兒郎當的,「該徒弟自個兒解決。」
朝盈暗自嘀咕道:「明明才二十又八,不要臉!」
這邊話剛說完,就聽對面亭下「嘩啦啦」巨響,隨即便是此起彼伏的哀嚎!齊蕪菁嚇了一跳,他鼓著兩腮的西瓜,一個勁肘擊旁邊的朝盈。
齊蕪菁激動「唔唔」道:「泥快抗司姐!!」
朝盈道:「啊啊啊!!」
眾人瞧過去的時候,時鑠已經收了鞭子,對著對面問天門的各位師長抱拳行了一禮:「不好意思哈,競場之上刀劍無眼。」
意思就是:你既然得罪了我,那麼絕不留情,生死有命。
那條鞭子上不僅有咒,還有他們問天門自個兒的毒!劈了擂台上的弟子不說,連門中長老也不放過!
對方惶恐:這也太無眼了吧!
與此同時,無數條蛇自四面匯聚而來,乖順爬回時鑠腰間的竹簍。
判事舉起牌子,和時鑠四目相對的同時,顫巍巍念道:「呦呦呦……」
時鑠糾正:「是悠悠山。」
判事道:「悠悠山菩提門,勝!」
朝盈「啪」地聲拉著齊蕪菁跳起來!
禮雲正了正衣襟,殷勤迎接凱旋的時鑠:「小妹啊,累不累,師父給你剝好葡萄了,你要坐師父這兒不?都沒問題的呀我的乖崽!」禮雲拍拍胸膛,「只要你想,師父把宗主位置給你都行!」
「師父你有個人樣吧!」時鑠翻了個白眼,「我去挨著少君和朝盈坐!」
齊蕪菁和朝盈原本坐在一塊兒,見時鑠來了,竟心有靈犀地同時挪開屁股,給時鑠騰了個中間位置。
朝盈心潮澎湃,抱拳道:「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