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懷璋見她一味沉默,心裡有點慌神,忙說:「不過你放心,我都處理好了,我和陳女士斷絕了關係,離開了家,我很想你,我不想和你分手,我們可以複合嗎?」
「有病吧郎懷璋。」李稷終於忍無可忍,「你不知道最好的前任應該悄無聲息地死去嗎?」
郎懷璋的聲音立刻退去了軟意哀求,變得清冷冰硬:「小李總這是擺平了李總安排的相親對象了?還有臉陪簡漁跨年。」
簡漁意外極了,看向李稷。
李稷毫無慌亂和心虛之意,勾起的唇角滿是輕蔑之意:「你以為我是你?成年了還要受父母挾制。」
郎懷璋嗤笑:「小李總也就這時候可以硬氣了,等李總真把公司和銀行卡收回去,小李總這膝蓋也就軟了。小李總不是沒有先例,不是嗎?」
簡漁聽不下去了:「好了,別吵了,要吵自己約時間到外面吵去,浪費我的電話費。」
她把對話的節奏又奪了回來。
「我目前沒有談戀愛的打算,所以無論是複合還是交往,我都不會考慮。」
通話時常一秒秒地在往上累計,郎懷璋在那保持著沉默。
李稷倒是笑意不變,漫不經心的,好像根本不在意簡漁願不願意和他在一起,只是將手機抽了過來,握在手裡:「我可以不要名分,只要我們能一起快樂就好。」
他的指尖微動,摁下了掛斷鍵,又隨手幫簡漁開了飛行模式。
這下再也不會有討厭的人來打擾他們了。
「李稷,我……」
「噓!」李稷豎起的手指點在了簡漁柔軟的唇瓣上,「我說了我不在意,現在最重要的事是,此時此刻,一年中最重要的時刻,是我和你一起度過的,這就夠了。」
煙花疏影落在他的眼睫間,將他的眼窩鐫刻得深邃,仿佛寧靜的漩渦,一直把簡漁往黑而深的中心吸進去,仿佛要看盡他的內心。
簡漁晃了晃腦袋,才掙脫開了這奇異的吸力。
「我……看會兒晚會。」
天幕燈光秀不重要了,煙花也不重要了,簡漁只想安靜地待著,干點無聊的、和曖昧毫無關係的事,不單單是為了和李稷拉開了距離,也是為了讓自己的腦子降溫。
剛才自己怎麼會腦子一熱,暈乎乎地就和李稷接上吻了呢?
誠然,李稷為她做到這一步,她不可能沒有絲毫的感動,可她也不能忽略李稷做的每一步,都是用金錢鋪出來的路,這其中的門第和經濟差距不言而喻。
早在很多年前,她就知道她不可能打破這種階級差距。
而工作了許多年後的她,更不可能還會抱存著灰姑娘的美好幻想。
簡漁抱著抱枕,坐在沙發上,看著無聊的跨年晚會,睡意慢慢地涌了上來,李稷遞過肩膀,讓她靠在自己身上,等她睡熟了才輕柔地將她抱起來,放在了鋪好的床上。
這時候,無人機煙火倒計時開始了,光影絢爛變化,照出床側高大的身影慢慢低了下去,半跪在旁,直至與蜷縮在暖被裡的簡漁平視,煙火倒計時結束,艙內重歸黑暗,岸上卻爆發出巨浪般的歡呼聲。
李稷的聲音柔軟地藏在了歡呼聲中:「新年快樂,簡漁。」
回應他的只有簡漁綿長的呼吸聲。
*
隨著新年到來的還有另一個好消息,俱樂部車隊贏下了一個很有分量的獎盃,被某個豪車品牌看中,獲得了昂貴的代言費。
安東尼跨過時差,興奮地給李稷打電話時,簡漁就坐在一旁喝李稷煮的牛奶,聽到他極力說服李稷去參加一個沒什麼難度,但很有商業價值的表演賽,因為那位剛接收豪車公司的年輕總裁,從前是李稷的粉絲。
「簡還沒有來過F國吧,可以趁機帶她來看看呢。正好,肯也很想見一見讓你迷戀了很多年的姑娘長什麼樣呢。」
李稷嘴角噙著笑,看向簡漁:「公司年底員工福利,去F國玩,吃穿住行全包,來不來?」
安東尼震驚:「你剛剛在和誰說話,簡律師嗎?這麼早,你們竟然就待在一起了,你們昨晚是在一起過夜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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