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真誠為上。
「陶老闆,我之前對你撒了個謊,先跟你道個歉。」
陶採薇眉毛一挑,心下仔細回憶著自己是否從他身上吃了虧,若是沒吃虧,那就不必聽他道歉,他愛撒什麼慌就撒什麼慌。
在這筆生意里,陶家賺得不少,因此陶採薇對他是很有一些寬容在的。
「陶老闆,你撒了什麼謊?」
莊時道:「其實我不姓時,我姓莊,名叫莊時。」
鉛興縣實在是離京城太遠了,不怪陶採薇一時想不到莊時這個名字意味著什麼。
她微微側頭:「莊時?」
直到莊時將他身上的象徵著三皇子身份的皇家玉牌放到桌上,金玉相撞,一聲脆響,陶採薇瞪大了眼,望向莊時的眼儘是不可置信。
她的腦海里閃過了之前與莊時相處的點滴,確保自己不曾得罪過他。
就在她起身準備下跪行禮時,莊時攔住了她。
「不瞞你說,我此番前來,是借了我一位老友之名。」
陶採薇盯著那張玉牌,已經被他收回了衣襟里,仿佛他要說的事情,與這無關。
「誰?」
「崔鴻雪。」
陶採薇擰起了眉頭,是了,崔鴻雪與三皇子是一派的人,她知道。
「他不是死了嗎?」難不成真如流傳所言,他還活著。
莊時張了張嘴,這……他也不好說,但他知道崔鴻雪的本意,他嘆了聲氣,決定幫他掩蓋。
「是啊,是他生前所託,讓我來找你。」
陶採薇心下震盪,生前所託,這句話的意味太深長了,她需要一些時間緩和。
那個自小時候分別以後再也未曾謀面的人,在他死去後的第四年,以這種方式,告訴她,一些事情。
她難以評價心底里關於崔鴻雪的情感,但這個時候,她的內心無疑是激盪的。
她的聲音幾乎在顫抖:「他托你,何事?」
或許眼前這人的身份還未得到全面的證實,但他知道她跟崔鴻雪的事,已經極大地證實了他的身份,更何況他緊接著還說出了更深層的秘密——虎頭私印。
她都快不記得這個東西了,怕是壓在陶家哪個庫房不起眼的角落裡生灰。
小時候她只知道此物是崔家祖父留下的信物,沒什麼特別的意義,但她現在長大了,見得多了,便知那物一定不簡單。
崔家一人不
剩,她得幫他保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