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被黎恪揪住衣領,心驚膽戰。
黎恪這才鬆開,面帶狐疑:「女子?」
老鴇連同廂房裡的幾位被他突然爆發嚇壞的姑娘齊齊點頭。
「你們莫不是在戲弄我?一個女子怎麼會到青樓來?又怎麼可能給一個女人贖身?」黎恪滿臉懷疑,「難不成你們想說那白家姑娘有什麼怪癖不成?」
老鴇:「那自然不是……白姑娘就是,和將離那孩子一見如故,將離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皆通,那位白姑娘也是才氣不淺,這就……」
其他女子也紛紛說和。
「媽媽沒說謊,芍藥姐姐千真萬確是被一位姑娘贖身的,昨晚就走了……」
黎恪仍舊有點懷疑,但還是順著其他人拉扯的力道坐下了。
「白姑娘?白家?……」他似乎想起了什麼,低聲喃喃,「我知道那個白家,她該不會是為了她哥哥才買人的吧?」
聲音小,可廂房裡的人全都聽見了。
此刻,他活脫脫就像在為將離終身大事憂慮。老鴇連忙擺手道:「爺,您放心,那位白老爺可是舉人老爺,馬上進京趕考,哪有心思……」
她故意把白老爺說出來,也是為了震懾這人。
黎恪瞧著還是憂心忡忡:「誰知道呢?你說不會就不會?」
商持出來打圓場,往老鴇和所有女子手裡都塞了點碎銀,道:「我這位好友就是放心不下將離姑娘,不如諸位給我們說說那白家?特別是那位白茸姑娘,她以前可有給其他姑娘贖身過?」
老鴇搖搖頭,看在銀子的份上透露一句:「白姑娘昨晚也是第一次來百花樓。」
第一次來青樓,就看中了人贖身?
「是第一回來百花樓,還是第一回去青樓?」黎恪追問。
老鴇咬咬牙:「是第一回來百花樓,至於白姑娘以前去什麼地方玩,我們也實在不清楚。」
那就是以前會去其他青樓了?實在是個古怪的女人。
「你們聽說過她以前贖過別的女人嗎?」
幾人面面相覷,皆搖搖頭。
黎恪看她們神情不似作偽,眉頭微皺。
白茸第一次進百花樓,以前沒來過,但去過其他青樓,只是沒給別人贖過身。這麼看來,不像有磨鏡之癖。
反而像是……她特地在找人。
在找將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