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了完整的大腿根,勻稱而美。
這不是第一次看到,但還是條件反射移開眼睛,看向別處,手指放在鍵盤上摁了幾個按鍵,回神後文檔上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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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連忙挪開手,光標停在:C。
梁瀧蓋了下眼睛,抹把臉,刪除文檔,邵蔻正攪拌著綠豆糊糊,教程講解員的聲音一遍遍循環。
她忽然問:「會不會打擾你?」
「不會。」他開始正兒八經的開始寫東西,頭也沒抬。
這麼認真。
邵蔻也不看他了,忙著做綠豆冰。加冰糖,兌牛奶,煮綠豆,十分鐘,二十分鐘過去,鍋里滾著綠豆花。
她關火,看一下時間過去半小時了,他在幹什麼呢。抬頭一看,他也在看她。
桌上散落著一堆白紙,鋼筆拔了帽壓在一個類似牛皮封上,她問:「寫什麼呢?」
梁瀧遮了下,沒遮住,她看到了。
邵蔻掃了幾眼,字如其人這話不假,他的字大,寫的放鬆,每個筆畫能站在橫線上,但困不住的趨勢,瀟灑中帶著張揚,張揚又整齊。
那是給她的信,無關緊要的話每一句都蘊含著關心。
「等你到了寧南再看。」
梁瀧抱住她的腰,往上抬,讓她坐到他兩腿之間,他頭一次看自己的襯衫看的這麼順眼。
她洗過澡,身上很香,是和他相同的味道。
邵蔻捻著張信紙,上面寫的不多,剛好寫到第三句,一眼便看完了。
放下紙,低頭的瞬間發現異常。
她雙膝合攏,一種抱著膝蓋的姿勢,襯衫尺碼稍大,這個坐姿勉強遮住腿部,衣領歪了些,要露不露的。
邵蔻立馬起身要離開,被抓回來,與此同時,兩隻寬大的手放在她的腿部,靠上,掌心泛干,摸得她心尖顫抖。
他的一掌就能握住她的大腿,包的不漏什麼皮膚了,他哂笑,笑的那麼無奈。
「故意的。」是問句,更像陳述句。
「綠豆冰好了。」
梁瀧放她走了,她的腿根兒留下兩隻微紅的巴掌印,看著格外讓人遐想。他半身倚靠沙發邊,起壞心思。
邵蔻看他又在寫……情書,「我以為你不會弄這種麻煩又囉嗦的東西。」
「你們女孩都喜歡,我知道寫了能讓你開心,能讓你開心的東西就不麻煩。」
這就是他的心裡話。
邵蔻承認她吃這一套,「你真好。」
「那給點獎勵?」
邵蔻想一想:「我看有香蕉,我做了焦糖鬆餅。」
「不要。」
「那你吃什麼?」
還不好伺候呢。
「你知道還問我。」他下巴靠在她肩上。
「我不知道。」她說。
「嗯?」
「那綠豆冰?」邵蔻說:「不然什麼都沒了。」
他的聲音入耳,低沉富有磁性,「兩個我都要。」
「貪。」
「還想著再訛你點兒呢。」
邵蔻揉揉他耳朵,熱的,他的臉也有點紅,「都是你的。」
梁瀧目不轉睛看著她,手指碰過她的臉,感受到了灼人的溫度:「這兒,我的。」
她點一下頭。
他又碰到鼻子,「我的。」碰到眼睛,「我的。」
好癢,她溫聲笑了,他又摸到嘴巴,「我的。」
她躺在他的腿上,摟住脖子,眼底水波清軟。
他的手又划過脖子,來到下面某個地方,飽滿的弧度,春光半掩。他停頓,抬手,懸空,只碰了碰衣料。
邵蔻睜著眼睛看他。
彼此凝視著,陽光轉進室內,把客廳分成明暗兩部分,割碎等分的光束攏在他們身上。
她的手軟綿綿的攀上他的肩,臉上的緋紅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