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孤滾!」
江淮之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擊震愣了片刻,才微微護了護心口,俯身一拱手。
「見過太子殿下。」
「給孤滾!」
他又重複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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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與柚兒說上幾句話。」
江淮之並未依言退下,只輕輕笑了笑。
「殿下發得哪門子火呢。」
李乾景本就受了父皇時日無多的打擊,又被母后逼得心煩,眼下硬生生撞見這一幕,更是忍都忍不了。
「孤這叫發火嗎?」
他不管不顧地發泄著。
「這麼多年來,你見過孤發火嗎?」
「沒見過。」
江淮之淡淡道。
「只見過殿下發瘋。」
「你!」
李乾景真要被他那不咸不淡不當回事的語氣氣瘋了,索性朝後面一招手。
「來人,把他給孤押回東宮!」
宮衛的長槍瞬間便壓在江淮之肩上,符柚一瞧就慌了,急急喊道,「李乾景,你幹什麼呀!」
「沒事小柚子。」
面對她的問話,李乾景還是稍稍冷靜了些。
「天好冷,你別在這裡等,我派人給你送回相府。」
說罷,他罕見地大踏步追上押人的宮衛,跟著一道去了。
符柚哪裡肯干,甩開圍過來要送她出去的宮女,連走帶跑的就追了過去。
只是她到底是個女孩子,費了好大勁也跑不過他們,好不容易追到東宮,卻只聽得重重一聲摔門響。
「李乾景,你幹嘛呀!」
她使了牛勁,小手狠狠地去拍那道緊閉的門,拍得掌心都被震紅了,也等不來屋裡人的回應。
隔著一道門,李乾景抱臂倚在牆上,冷眼瞧著江淮之被宮人用繩子捆了手腕,生生懸到房樑上。
「先生和孤到底師生一場,從前種種說忘也忘不掉,先生便自請辭官離京,離我們遠遠兒的吧,孤也不想真要你的命。」
他只是氣瘋了,到底也只是個品行純良的少年,若說真要他親手殺了自己的先生,他捫心自問也干不出這樣的事。
他是江淮之親手教大的,除卻天子該有的威儀,學得更多的卻是人情味。
因為江淮之親口說過,天下百姓想要的是明君,絕非暴君。
「為何要辭官?」
繩索在他腕上勒出駭人的紅痕,江淮之在樑上懸著,卻依舊是那個清冷矜貴的氣質,淡淡的神色分毫不見驚慌失措。
「臣今日這一切,都是臣拼了命換來的,怎能任由殿下一句話。」
他由著他,他稱孤他便稱臣,好像鐵了心和他過不去一樣。
「孤說了,孤不要你這樣人面獸心的東西做太傅!」
「那殿下能要誰?」
江淮之在他面前,是一貫的不咸不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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