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荒唐,竟誤了課。
江淮之開門取了東西,將手臉都細細清洗過,又飲下一碗醒酒湯,才終於覺得好受些。
只是身上這衣裳折騰了一宿已經皺得不像樣,還斑斑駁駁染了些手上的血跡,實是無法再穿,再找衣裳又恐耽擱時間,猶豫片刻,他掀開那長盒蓋,將符小娘子送的那一身米金色鶴伴閒雲紋圓領袍換上了。
布料軟軟的很舒服,穿上也意外的合身,想來早就去和縈月旁敲側擊了他的身量,又認認真真繡上了自己的標識,才肯送給他的。
江淮之輕輕撫過領口那只奇形怪狀的柚子,不自覺溫和一笑,方大步出了門。
李乾景早早便在崇文館候著了,只是平日裡這會想都不用想都肯定是在趴著補覺,今日卻一反常態,坐得腰板直直的。
「抱歉,乾景。」
江淮之將門順手帶上,語氣中帶了些歉疚。
「昨日身體不適,誤了今早的課,讓你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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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喝酒了。」
少年一向歡脫活潑的語調此刻卻是憑空消失,開口便是涼涼的,連站起來迎一下都沒有,依舊直直地在那坐著。
「……你知道了?」
「當然知道。」
李乾景看也沒看他。
「這裡是孤的東宮,只有你把孤當個傻子。」
他今日說話夾槍帶炮的很是反常,連極少用的自稱都用上了。
江淮之不免停下正翻著書頁的手,靜靜投過去一眼。
「你從來不喝酒,為什麼昨日要了好幾壺?」
他又問了。
江淮之微微垂眸。
「一時興起。」
「孤說過了,只有你把孤當個傻子!」
李乾景罕見地發了脾氣,桌上筆墨紙硯被重重砸到地上,噼里啪啦散得滿地都是。
「小柚子昨日說喜歡你,是不是?!」
江淮之依舊垂著眸,瞧著紙上的聖賢文章,良久方來了句。
「怎麼了?」
「你們都把孤當傻子!」
手上的書冊被人狠狠奪過去甩到牆上,少年立在上首的座位前怒目而視,幾乎氣到發瘋。
「是什麼時候的事?什麼時候開始的!」
「她的心意,我也是昨日才知道。」
與之相反,江淮之卻是意外得平靜。=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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