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之這樣的似乎就很好,至少後半生每天醒來都很養眼,都有個起床的盼頭。
她開小差開得入神,口中也不自覺地咬起了那支可憐的狼毫筆,迷迷糊糊間,熟悉的雪松冷香愈發濃了,她方後知後覺地抬起頭,恰看到江淮之一張驚為天人的臉。
「江江江江……江先生!」
符柚登時被嚇得語無倫次,往後猛地一退,才發生身旁已然沒有人了。
「想什麼呢?」江淮之似笑非笑地離遠了些,一貫溫柔的笑意落到她眼中很是可怕,「乾景私下裡有沒有偷偷告訴你,在我面前神遊的下場不是很好。」
「沒有。」她緩過神來,假裝誠懇地點點頭,「但是我錯了。」
他向來波瀾不驚的臉上明顯怔了怔:「……這就認錯了?」
「先生真信了?」
符柚調皮地眨眨眼,純澈的一雙眸子滿是自得。
看吧!
氣人而已,她也會的!
孰料對方只是輕笑一聲,搖搖頭:「不學好。」
不知是不是自己對他始終有一層莫名的好感在,她竟從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中聽出了些許寵溺。
不待她多作回味,江淮之徑直坐到了她面前,修長的手指輕輕一卷,便將她寫滿了狗爬般字體的抄寫紙卷了起來。
「……」江淮之默了默,「再寫一張,我看一下。」
「有這麼丑嗎……」
這話說得她自己都心虛,小手自覺地把硯台夠過來,笨拙地磨了些墨出來。
「那我先寫,先生你回來看?」
江淮之淡淡應著:「我去哪?」
「呃……」符柚想了想,還是大著膽子問出了句方才就想問,卻自覺不該說的話,「先生不上朝?」
此話敏感,多少有些沾手朝政的意思,她想著他哪怕不搭理她,也是情有可原的。
只是他很快答了:「不上。」
頓了頓,他又難得好耐心地給這個新來的小門生解釋了句,「家父尚在,帝師在位,太子太傅不問朝政。」
符柚瞭然地點點頭,小嘴一禿嚕:「那讓李乾景回來給你講,你不是不上朝也什麼都知道嗎?」
「你可以告我。」他溫和地一勾唇角,「告到陛下面前,我會受罰。」
「我懶得往宮裡跑,你又沒真的惹我。」她掩嘴長長地打了個哈欠,倦意滿滿地伏案準備動筆,「李乾景那麼煩你,怎麼不告你狀。」=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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