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個人一凝滯,「那我吃什麼?」
「沒得吃。」江淮之緩步起了身,站到她跟前足足比她高出一個頭,「授課的時辰了,還想著吃飯。」
「我餓呀……」符柚開口糯糯的,使勁睜大眼睛想瞧清楚眼前人那張好看如玉的臉,只是垂下去的頭剛剛往上抬了一點,便懵懵地一歪腦袋,「先生,你……你手上拿的什麼呀。」
「認不出來?」
江淮之似笑非笑地挑挑眉。
「是冬日暖手的好東西,柚兒把手伸出來一試便知。」
符柚尚未睡醒,還當真信了他,傻乎乎地便將一雙小嫩手攤了出去,可李乾景到底被拖起來吃了兩口早飯,多少還精神些,眼瞅著那檀木尺就要落下來,他直接一個縱身飛躍,跨過兩條椅子,精準地接下了那一尺!
一點都不疼,好似撓痒痒一般。
顧不上叫喚這是不是不公平,李乾景連忙邀功似的一拍胸脯:「我……」
我厲害吧,小柚子。
才剛蹦出一個字,他頓時只覺自己的爪子被人用力禁錮住,隨即那木尺雨點一般落了下來,打得他好似被人群毆的小狗一樣一通亂嚎,崇文館上的瓦片都要被他嚎下來幾片。
路過的宮女們見怪不怪,就像沒事發生般繼續送著手上的東西。
可符柚是徹底被他嚎醒了。
她一雙清冽的眸此刻睜得極大,瞧著李乾景滑稽至極的模樣,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平日天天在她跟前嘴欠煩人的太子殿下,也能被人收拾得這麼慘?
那邊,江淮之一振衣袖,終於鬆開了這個莫名引火燒身的傢伙,卻是一眼也沒有瞥他,徑直拿起桌案上的小巾,好整以暇地擦了擦自己的手。
逞英雄是吧。
繼續逞。
那位被揍得好似落湯雞的「英雄」,耷拉個腦袋蔫蔫地趴在自己座位上,眸中的憤恨恨不得把眼前這個披著米金毛皮的狼給吃了,結果人倒是一動也不敢動,活像條只敢呲牙的小狗。
「坐過來。」
空氣中詭異地安靜了幾秒,江淮之溫和開口喚了她,與方才竟是判若兩人。
「來、來了……」
符柚收起笑,小心地瞄了那邊一眼,才慢慢蹭到李乾景身邊的位置坐下。
她早就該看出來的,她第一天就該看出來的。
這個人的所謂溫柔,絕對絕對是裝的!
「乾景的功課你跟不上,先背自己的書。」江淮之那隻骨節分明的手輕輕一抬,一冊書便緩緩滑落在她跟前,「先抄寫著,不理解的問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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