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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應闌我現在如實說,」見陳應闌正愣了片刻,隨後陳自寒忍著怒氣,壓住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微微地彎起嘴角,會心一笑,說道,「我從第一眼我就認出你了。」

陳應闌防備性地往後退了一步,陳自寒就往前跟了一步,就這樣步步緊逼卻又步步為營,而運籌帷幄的那個人不再是陳應闌,而是面前格外緊繃的陳自寒——似乎是思念與憤怒的疊加,讓他不能再克制自己,放肆自己的動作與身軀,一把抓過陳應闌的手臂,撤到自己的懷中,然後牢牢地鎖住。

附在陳應闌的耳畔,低沉帶有攻擊性地說道:「我不管你再怎麼藏,再想什麼辦法讓你的身份不讓我戳破,對於我來說都是徒勞無功的。」

懷中的人還在不斷掙扎著,推拒著自己的肩膀,然而即便做了五年影衛的陳應闌,力氣也抵不過從出生開始就是將軍身姿的陳自寒,掙扎了幾下,便靠在陳自寒肩膀上微微喘息,順便垂下了手臂。

「明日啟程,隨我回漠北好不好。」陳自寒漸漸地收緊自己的手臂,慢慢地壓下身段,「回漠北,遠離魏德賢,遠離韓軻,遠離宮春槐,遠離周博雲......遠離這裡的一切——漠北離晏都很遠,朝廷就算再神通廣大,他們也追查不到你的行蹤。」

陳應闌:「......」

雖然不出聲,但是陳應闌心頭卻微微動容。

「跟我回家好不好,回漠北。」

「他們要打你,要殺你,但是我不會——就算我背負千古罵名,我也要讓你如天上明月一般,皎然入我懷。」

「驚澤,從今以後,天高遠闊,江湖浩大,都由我保護你。」

陳應闌不知不覺卻紅了眼眶,似乎是一直收伏在心底的防線逐一在陳自寒如此虔誠深情的話語中分崩瓦解。

「驚澤?」

「驚澤?」

「驚澤......」

陳自寒一字一句地呢喃著陳應闌的字,手也從肩膀懷抱到腰部。

「好。」

陳應闌只是說了一個字,名義上的兄長原本緊繃的神經就這麼放鬆下來,他不由自主地「嗯」了一聲,頭也在陳應闌的肩窩處蹭了蹭。

*

檐下風起,風鈴泠泠作響。

魏德賢隻身站在長廊中,不遠處有一些燈火在搖曳,走近一看發覺是周博雲正提著油燈,慢慢悠悠地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來。

「泉玉。」魏德賢眨著只剩一隻的眼睛,冷冷地說道,「站住。」

周博雲沒有料到能在宮中長廊處再次偶遇魏德賢,他甚至懷疑魏德賢特意跟蹤自己,然而不是。

「梨花酥好吃嗎?」魏德賢看似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著,但內心早已打起了算盤。

泉玉一向很乖順,可前些時辰他卻對自己露出如此與眾不同的情緒,起初魏德賢以為是深宮慣的久了,性子有些急躁,但是轉念一想,周博雲並非自己沒有遊歷世間,他已經長這麼大了,早已可以翻雲覆雨,只手朝野,揮斥方遒,但奈何自己身子骨猶在,放不下自己的手中已有的偌大權力,只好兩面三刀,一面好人樣,說在今後不久自然會讓周博雲順利登基稱帝;一面壞人相,內心卻與表面背道而馳,會在周博雲登基之時安排刺客行刺,致使宮中大亂,自己又能再次奪回原本屬於自己的位置。

然而前路多宕,心火怎甘與心揚湯止沸。

「魏大人送的梨花酥甚好,口味甚佳,久吃不厭。」周博雲說道,「魏大人這麼晚找我,到底是出什麼事情了?」

「你知道——」魏德賢微微眯起自己的眼睛,犀利的神情好像一把刀,刺向了周博雲的心中,「自古以來,似乎每個亂世總有一個道理,那就是——掌權之人寧死也不願把手中的勢力放走。」

只是淡淡地一句話,周博雲心中卻翻起了滔天巨浪,他在魏德賢的恐嚇下,他動搖了。

「敢問,你還敢不敢?」魏德賢說完,一揮衣袖便走了。

只留下周博雲站在長廊處,呆呆地望著魏德賢的背影。

他知道自己的閱歷和年歲與魏德賢相比,簡直輕如鴻毛,心中的那些小心思不好藏匿——不得不承認的是魏德賢能有如今的權勢,敢單挑漠北府軍,敢圍攻索命門,也是個聰慧之人——自己雖然有野心,但由此比較,周博雲簡直是草芥一毛。

精打細算的每一步都被赫赫有名的東廠督主拿捏的有理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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