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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和瓊寧公子起身往那邊走去,剛好就立在蕭若華一行人附近。

高長青神色複雜,「是攝政王,他果然來了。」

其餘人隨著人群望過去,合歡也抬眼看去:只見一四十歲上下的壯漢轉過身來,他身長八尺,身穿黑色繡蟒衣衫,不怒而威,雙目不可逼視。

其他人被他震得說不出話來,合歡卻是一怔:這個叔伯好生面善,仿佛見過一般。

「拜見王爺。」魏恆攜舅父前來拜見,拱手行禮。那大漢哈哈一笑,雙手將老將軍扶起,竟是十分熟捻。

往來大臣們瞧在眼裡,心裡有了盤算,一些明面上派系分明的,也都悄然改了做派。

高相卻反迎上去,「魏將軍大喜啊。」

合歡聽見旁邊有人竊竊私語:「陛下給魏將軍賜婚,又升了他的官階,他卻和攝政王走的這麼近,怎麼高相反倒對他讚賞有加?」

此刻場景略顯尷尬,攝政王和高相站在魏恆身邊,高相交口稱讚,攝政王雖然未開口,但身邊來奉承的人絡繹不絕,一時間嘈雜聲不絕。

「魏將軍少年英才,陛下慧眼識珠,愛惜人才,不僅將你從升官,還欽賜婚約,以後可要好好報效國家與君王。quot笑眯眯的高相撂下一句話,欣賞眼前少年人略顯慌張的窘態。

「不負百姓所託...」過了幾息,魏恆終究抱拳道,一邊的攝政王聽了此句,仰天笑了幾聲,大步走向上席。

「薑還是老的辣。」蕭若華意味不明的說,合歡也點點頭。

衡陽卻不懂他的啞謎,本來想詢問一番,奈何前幾日他們二人又吵了一架,此刻都不與對方說話。

因長青一貫不愛理會她,便只好纏著白毓,白毓此刻被纏的頭大,因著這幾天莫名的氛圍,也並不想參與他二人的官司。見若華點頭,肯定是知道了,忙不迭就道,「若華,你快與她說說。」

衡陽哼了一聲,「真是小氣,幾句話的功夫,你也要推給若華?」

見她看過來,白毓也心下嘆息,如果衡陽是讀書不求甚解也就罷了,偏偏她一貫也不理會朝中之事,什麼微妙處也不知曉,如若要給她說透,少不得將那些陰私一一剖析,費事又尷尬。

「高大人這樣說,是給魏將軍和攝政王之間埋一根刺,也借這個婚事讓他二人心裡起隔閡。」

衡陽歪著頭,「什麼刺,什麼隔閡?」白毓拍拍腦袋,一臉不忍直視,但還是認真回了他,「給魏恆和鳳凰賜婚,一是賞賜拉攏他,二是占了位子,不令雙方聯姻,今日高相正是洞悉了陛下的用意,這才在大庭廣眾之下攪混水。」

「原來如此,」衡陽恍然大悟,「沒想到殷明瀾越長大,這心眼也越發多了起來,我還當他一生的心眼都用在合歡身上了呢。」

這一番話令其餘人隱隱不自在。

「你啊你,也該好好學些東西了,不然來日若華和你說些什麼,你也這般什麼都不知,怎麼做他家的媳婦。」白毓嘆一口氣,意味深長地說。

衡陽一聽,便有些扭捏,「自來都是男主外女主內,我學這些做什麼,只要主理中饋,孝敬翁姑,相夫教子就好,女兒家學這些,就是無用。」

白毓碰了個沒趣,卻若有所思:如若他以後也娶一個如衡陽般的女子,兩人話不投機,她不理解自個的情致和愛好,也不能和他談論政事,若自個出了事身為妻子的也無法施救,只會哭哭啼啼...

這樣的女子,卻要和自己捆綁一生,豈不是如地獄一般?

幾乎是同時,幾人的目光匯聚到合歡身上,見她含笑捏著朵花,一時心上的愁雲都輕了許多,但彼此對上目光時,忽然心生難堪不舍。

蕭若華面目難看一瞬,難得接腔,「白毓說的是,你的功課和朝堂常識,是該好好學一學了。」

或許女兒家心思最是敏感,原本衡陽還有些心虛,此刻被他當眾一說,竟是心酸無比,於是又牽動她心裡的隱刺。

「我就是學不會,並且不想學,你若不想要我,就去找旁人吶,」她拖著哭腔,「我瞧著你倒是願意得很,心都飛到別人身上了。」

「你這...說的什麼話?」蕭若華就要靠近她理論,被白毓眼疾手快拉住,「你也不看看如今是什麼場合,方才我瞧見攝政王都往這裡看了好幾眼了,不管你們私下如何吵嘴,最起碼不要鬧到檯面上啊。」

「哼。」蕭若華鳳眼一凜,袖子一甩,「簡直不知所謂。」

衡陽肩膀顫了顫,尤自倔強,「我又沒有說錯,你蕭若華自詡無不能對人言,但誰看不出你藏著的心思。而我,我就是個傻子,自己哄著自己被你騙...」

「你住嘴!」蕭若華鳳目一凜。

「怎麼,惱羞成怒了?」言旐並不退讓,反而針鋒相對,一雙柳葉眉蹙起,倔強地盯著他。

「你--」

「快別吵了,」白毓用盡全力,想拉著衡陽,卻被她一甩,幾人正好撞到正在和奚瓊寧說話的合歡身上,撞得她一歪,就要摔倒,蕭若華見狀,下意識問,「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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