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相青勒馬轉向。
看錯了吧,剛剛那是什麼東西,絕不可能......
「你好。」
那個不算熟悉,但難忘的聲音說:「陳相青,請不要走開,快來幫我一把。」
陳相青愕然回首,對著地上那個頭顱,半響沒說出話來,仿若白天見鬼。
不,這其實就是白日見鬼吧。
濟善那顆頭顱,頭髮被燒焦了大半,只剩一層焦灰的捲毛在腦袋上蜷著。
然而她的皮膚,眉眼,全都是新生的,新肉頂下了焦枯的舊皮,倒是還顯得很有人樣,白白紅紅的,依然是很漂亮的面目。
她眨巴眨巴眼,看著驚愕無比的陳相青,解釋道:「是爆炸。上陽的炸藥把我頭給炸掉了,身軀也四分五裂。
我在這裡呆了五天,也沒找到其他活的能幫我。」
「你能找回我身體的其他部分麼?」
她誠懇道:「謝謝你,我可以忍一段時間不吃你。」
濟善想了想,補充道:「真的。」
第9章 狐狸精
紫閣丹樓,珠簾暮卷,黃昏將至時分,湖邊的大船上卻燈火通明,絲竹管弦之聲愈奏亮。幾輛馬車停在湖邊,待主人在婢子下人的團團護衛下登了船之後,方才離去。
鮫紗滿地,金獸銅爐里的香沉甸甸墜地蔓延,熏出滿屋子的香氣來。沉鬱得似乎能從鼻腔一直填到人腦子裡去。
禮單絡繹不絕地按在門口唱名的人手裡:「河西羅氏,白尾蒼鷹一對兒。」
「靖州石氏,墨玉點金硯一隻。」
「緒州王石,項景獒潑墨山水圖一幅。」
外頭報名兒的不停,而裡頭受禮的人,自始至終頭沒抬起來過,懶怠地垂著頭,似乎是睡了。
應該的,襄王到今日已經於船上連著玩樂了數天,禮收得夠了,也玩兒得夠痛快了,面對大同小異的獻禮,實在是提不起興趣來。
「小西南王,美人一位。」
襄王的腦袋一下子就揚起來了。
「誰?」
身邊的人幾步趕出門去,把那迭禮單子抽了出來,恭敬地呈到襄王面前:「小西南王,陳相青,千真萬確。」
「小西南王,」襄王咂摸了一下:「你們這麼叫他,那位願意麼!」
他身旁的也不是下人,從五品的奉車都尉,笑得不明不白:「人家自己......也沒攔著呀!」
襄王覺得有意思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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