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回,馮氏看了個正著。
她一把掐住閨女胖手,拍了下,「你個小丫頭,又在搗什麼亂,給娘理好的衣裳都弄亂了……哎呀呀,咋還放了金子!你是生怕你四哥不夠惹眼,想讓他拿著金瓜子,在書院當顯眼包是吧!」
小糯寶吐吐舌頭,像個被抓到偷油吃的小耗子,手腳並用順著炕沿爬走了。
馮氏被逗得哭笑不得,只好拿來二十兩的碎銀子,換走了那金瓜子。
「碎金子太招搖,你要想給你四哥貼補,好歹也弄成銀子啊。」馮氏朝閨女哼哼。
小糯寶看四哥零花錢有了著落,高興得往後一仰,像個曬肚皮的烏龜,歡快得手腳直撲騰。
馮氏見她這小模樣,自己也忍不住咧嘴。
誰家有這麼個萌娃,心情能不舒暢呢。
馮氏喜笑顏開,走路都像踩著棉花,這就轉個圈出了屋,把包袱放上馬車。
姜豐年趕車進城裡時,正好剛過午時,到了未時一刻。
估摸著這會兒,書院正在上課,姜豐年怕擾了弟弟用功,便想把東西交給門童,自己就離開。
可不曾想,眼看快到韋氏書院,姜豐年卻看見豐景正站在門口,竟在和阿黎交談。
「這不是那個,內宮使者嗎?他來找老四做什麼。」姜豐年奇怪喃喃。
他趕忙急趕馬車,待過去時,阿黎剛好離開,而豐景攥著一錠金子,正在秋風中凌亂。
姜豐年驚訝,連伸手給那金錠蓋住,「你這孩子,怎麼拿著這麼貴重東西,明晃晃得干杵著,也不怕被人搶了。對了,那阿黎為啥給你金子,你怎麼還要了呢?」
豐景也有些意外。
他這才回過神來,困惑道,「大哥,這不是白給我的,是那位阿黎大人托我件事,給的報酬。」
「他能有啥事囑託給你?」姜豐年更詫異。
豐景撓了撓頭,「他……他想讓我,繼續作妹妹連環畫,畫好就交給他……」
原來就在上午,阿黎打聽到了豐景在此念書,知道豐澤那個畫本子,全是出自於豐景之手。
所以就特來請他繼續作畫,且要專畫小糯寶。
至於緣由,他只說是自己想看。
實則,卻是穆亦寒近來苦悶,唯一能讓他展露笑顏的,便只有這小小畫本了。
自打那日,趕到三清觀後,觀中真人不知為何,就是不肯相見。
無奈,穆亦寒派人圍住了道觀,反倒氣得那真人放狗咬他,更是不肯出來。
穆亦寒心緒低沉,每每想要緩解,總會拿起本子,翻看上面的小丫頭。
可眼見那本子都翻得磨邊了,畫著臭屁奶崽的宣紙,也快被盤包漿了,阿黎為了增加「療效」,這才來請豐景畫些新的。
「那位大人說了,每天畫上兩頁紙,就給我一兩金子呢,是金子!每天都給!」豐景摸摸手裡「硬物」,嗓子發緊,「這裡有足足十兩,是他先預付給我的。」
姜豐年眼睛睜得老大,只覺想樂,「還有這種好事兒,你小子可是出息了,若是天天畫,那豈不是比咱開仙泉居還掙錢?」
姜豐景小臉微紅,還挺受之有愧的。
畢竟,就算是作畫大師上陣,也難能這麼掙錢啊。
等收下大哥給的包袱,回到宿房後,姜豐景看著桌上白紙,頓時冒出個新點子。
他拿來筆墨,在白紙上畫出八個格。
打算以後,再畫妹妹時,便多加些劇情在畫裡,勉力一試,儘量對得起這每日一金!
姜豐景冒出靈感,打算先從妹妹水中被撿,來到姜家開始畫起。
他趕緊坐下,提筆寫字,「第一話,仙女寶寶初來姜家!」
鬼使神差地定下名字,姜豐景揚起唇角,這便埋頭苦畫……
……
一天悠哉晃過。
翌日清早,馮氏一推屋門,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地白霜。
秋霜薄似雪絮,打蔫了樹枝梢頭的殘葉,使得這深秋的尾巴,更顯肅殺之氣。
鄉親們在家燒好熱炕,慢悠悠地出屋,抻兩下老腰,再掃一掃自家院落。
不多時,各家各戶的煙囪冒出白煙,大人孩子們搓著手,就進屋暖和吃飯去了。
馮氏餵好雞鴨,再進屋時,臉蛋都有些發紅。=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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