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鈴兒臉色登時沉了下來,抓住她手腕的手不由用力,帶著幾分咬牙切齒,一字一句:
「是不是趙逍那小子逼你的?是不是?」
第93章 吾將斬龍足,嚼龍肉,使之朝不……
少女沉默良久,不同於一般江南水鄉女子細軟的髮絲,她的發是蓬鬆的、蜷曲的,好像水藻一般,紮成兩束麻花辮垂於臉側,像只嬌憨可愛的暴躁小狗。
只不過現在是只落水小狗。
江鈴兒又急又氣,急她竟此刻還在扭捏猶豫,又氣不過短短數月,卻時過境遷,兩人似乎生了嫌隙,再沒有以往親密……
江鈴兒忍不住拽住她腕子:「你到底有何難言之隱是對我不能說的?」
袁藻小臉慘澹如霜:
「我求你了,你別管我了……鈴兒姐。」
江鈴兒咬了咬牙,眼睛有些紅,有些受傷。一直默然在旁不插足姐妹倆的年輕道人忽的出聲道:
「有人。」
幾人均是一愣,少年和尚被點了啞穴被年輕道人挾持著,聞言餘光掃了掃身側並未發現異樣,袁藻同樣,正疑惑著只見江鈴兒也眉頭一擰,飛快地掃了眼四周,直接抓過她的手,往不遠處假山後躲去:
「走!」
等一行人藏在假山後,果然見一行十數名身著天下第一鏢服飾的弟子疾步走來,兩兩對了個眼神:
「右護法有令把大門守好,再派幾人在鏢局外巡邏,一隻蒼蠅都不許放出去。」
正要分頭行動時,其中一人率先解了衣裳囑咐道:
「把衣服脫了,別留下痕跡。」
「是!」
江鈴兒一頓,見這十數人確為鏢局裡的熟面孔,又見他們熟稔地褪去了外衣又遮上面容,將守門和巡邏的弟子擊暈,把手大門。
只怕袁藻口中比武場上群英被藥倒一事,跟這些早已混進天下第一鏢的弟子脫不了干係。
江鈴兒咬牙暗恨:「吃裡扒外的東西!」
她掃了眼被點了啞穴的小和尚,眼下只怕天下第一鏢固若金湯,強行闖出無異於自投羅網。她迅速掃了眼四周,如若按小藻所說,她和老鏢頭的住所皆付之一炬,且小藻的住所也被人看守著,那麼只有……
江鈴兒從假山後率先走出來。
「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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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鏢,大堂。
此時天色已近傍晚。
殘陽如血。
殘陽最後一縷光透過窗棱落在天下第一鏢威武大堂上刻著的字幅上,那是由老鏢頭親筆書寫的《苦晝短》,是老鏢頭平生最喜愛的詞。
吾將斬龍足,嚼龍肉,使之朝不得回,夜不得伏。
江鈴兒怔怔瞧著,有些眷戀而陌生的撫了撫那字幅上的字跡,撫了撫大堂的雕龍畫鳳,還有莊嚴肅穆的案桌,案桌上的筆墨紙硯,指尖撫了撫總鏢頭的印章……果不出她所料,即便趙逍將一切她和老鏢頭的痕跡付之一炬,但這裡,這裡是屬於天下第一鏢總鏢頭的寶座,他不會動。
想起之前十數名褪去衣物的弟子,還有他們腕上露出的隱約的黑色月牙印記,還有他們口中的「右護法」……
原撫著總鏢頭之印的手驀地狠狠握住印章,江鈴兒秀致的眉心落下摺痕:
「他們究竟是何時混進天下第一鏢,又在效命於誰……」
「真好啊,鈴兒姐!」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是袁藻執起了她的手,小狗似的眼睛亮晶晶的,自見面以來第一次展露了笑顏……江鈴兒微微一怔。
雖然袁藻已經知道在武道場上重創趙逍的番邦少年就是江鈴兒,可是畢竟身處高台之上,又有塵沙飛土籠著視線,她又不似她爹袁聞康堂主內力修為深厚,只能瞧個大概,未能清晰瞧見江鈴兒的身手如何,可方才簡簡單單一個細節——武功修為越高的人,越耳聰目明。
鈴兒姐和那位……她並不知是誰的俊美男子先她一步探知那數十名弟子的行蹤,毫釐之差已是天壤之別,已然能窺出江鈴兒功力修為已遠勝以往。
袁藻真心為她開心,可江鈴兒下一句話讓她楞在原地:
「你怎麼看起來……一點不吃驚的樣子?」
袁藻愣住,嘴角艱難的扯出一道弧度:「……什麼?」
「你好像一點也不吃驚鏢局內弟子有尖細一事,除非……」
江鈴兒咬唇,直直盯著袁藻,遲遲不願說出接下來的話。裴玄看了江鈴兒一眼,側眸看向少女,接過話頭:=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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