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吟問:「你在幹什麼?」
顧思成說:「你像小貓一樣,小貓舔到手心就特別癢。」
「哦,」梁吟面頰氣鼓鼓的,「你才像小貓。」
「嗯,你說我像我就像。」顧思成挨過來撈起梁吟手指含住細細密密地舔咬。
梁吟問:「情侶都這麼奇怪麼?對方身上什麼地方都要碰碰。」
顧思成問:「你不想碰我麼?」把梁吟的手牽進自己的衣服里。
梁吟摩挲了下皮膚肌理,吞咽進不自覺分泌出的唾液,實誠道:「想。」
她看著顧思成的眼神是明晃晃的「想做」。顧思成想想這才是今天第二次,該做。梁吟卻止住他拿保險套的手,說:「我們這樣,以後可怎麼辦?」
「什麼?」顧思成不解。
梁吟神情認真:「以後你不行了生殖的器官不管作用了,我們怎麼辦?」
顧思成:「……」
討論這個怪尷尬的。但是他想了想認真回:「嗑藥?」
梁吟目光鄙夷。
顧思成挨過去把臉埋梁吟脖頸,喊她:「阿吟,我的一直都是你用的,用壞了可不能不要我。」
他說得羞澀,自己臉頰通紅不抬起來,還覺得有點好笑,埋著臉憋笑,當作一本正經。
「道德綁架,」梁吟感受到肩脖的熱氣,被熏得有些癢,命令道,「親親我的脖子。」
「嗯。」顧思成應答。
梁吟手指指揮著他,「這裡,這裡癢。」
顧思成即把唇瓣覆上去,伸舌輕舔,張口吸嘬咬。梁吟低頭看到了一溜小草莓,眨眨眼沒反應過來。顧思成還很有「建樹」地把吻痕補成為愛心狀,真是無聊又奇怪。
第63章
老人家
「我們要不要改改作息時間?」顧思成唇瓣離開梁吟脖頸, 自後環抱著她,問。
梁吟眼睛微闔著,懶洋洋地哼了一聲, 問:「為什麼?」
梁吟覺得現在的作息很不錯,早上起床出門, 下午回家一起吃飯, 飯後出去散散步,晚上回來看網課, 洗澡, 做//愛,睡覺。
顧思成一隻手臂環過梁吟腰腹,另一手從另一邊把梁吟雙手箍在掌心, 伸舌舔//弄梁吟耳垂,又拿尖牙輕輕咬耳肉一下,閉著眼,眉間凝著, 抑不住吐息說:「調整作息變得健康一些。」
「想怎麼改?」
「像今天這樣就很好。」
梁吟反應了一會兒,「你想在晚飯前吃一頓。」
「你下午回來我們就做//愛,再吃飯, 吃完飯出去逛逛消食,回來看網課, 再親熱和睡覺,」顧思成娓娓講述,手臂忍不住箍緊,顯露出緊張, 「晚上能早些睡覺。」
梁吟:「哦,你的意思把學習的時間用來做//愛, 就可以早一些睡覺。」
梁吟想顧思成自己聽聽這話無不無理取鬧。
「而且我一天要脫兩次內褲。」
顧思成含含混混地咬著梁吟耳肉:「我幫你脫,我幫你洗,我幫你穿上,可以麼?」
他邊說著,邊有灼熱黏糊的淚珠落到梁吟肩上,從寬鬆的衣領滑到胸乳,親熱地接觸著。顧思成發著抖,而梁吟渾身雞皮疙瘩起來了,抬手想搬開顧思成的雙臂,顧思成卻抱得更緊了一些,狗皮膏藥一樣揭不開。
梁吟扭回頭去看,顧思成眸子緊闔,面頰很燙,顏色潮紅,鼻吸很熱,深深重重地喘息著。
「怎麼了?」梁吟雙手輕輕攀上顧思成抱她的雙臂,輕和問,「剛剛不還好好的麼?」
顧思成依然閉著眼,淚珠成串掉下來,問:「如果我們晚上早些睡,早上早些醒來,我們可不可以在你離開前也親熱一會兒?」
梁吟匪夷所思:「你想一天三個時間段做?是發情了麼?」
她伸手輕輕抹去顧思成眼淚,道:「不滿足你就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哪裡學來的?」
顧思成閉著眼睛不說話,安靜啜泣一會兒後回:「可我感覺離你太遠了,一天不是一天,是好久好久好久。我時時刻刻分分秒秒都在想著你,想你回來和我待在一起,就算什麼都不做也好。我只是……沒什麼。」
顧思成擦擦眼淚挺起腰,把頭扭向牆角,面壁思過一樣,不說話了。
他很難過,難過梁吟對他玩弄是為了報復他的當年,他作為犯過錯誤心有愧疚的人,無論什麼都該受著而不敢要求更多。梁吟還沒回答他的問題,更喜歡年少時的他麼,這憋在心裡像尖刺一樣,可他已經「一哭二鬧三上吊」地撒潑打滾了,沒勇氣第二次問出口,也沒勇氣面對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