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冷走到紀暢身邊，問他：「你猜她又要哭多久？」
紀暢打手語：【一根煙的時間。】
焦冷剛掏出一根煙來，聞言，看他一眼，點燃：「那就看看你說得準不準了。」
紀暢比她高出不少，此刻低歪著腦袋看她抽菸。
蔣一茉一邊安慰程簡，一邊伸手把焦冷的煙搶走，扔到腳下，碾熄。
「……」焦冷扁扁嘴，「能走了不？回家慢慢哭行嗎，你們聞不見這廁所一股味兒？」
蔣一茉叫他們仨都上自己車，非得一個一個都送到家她才安心。
剛上車，紀復白來了電話，說自己會開完了，可以去接他下班了。
蔣一茉掛了電話，在腦子裡捋了一下路線圖，準備朝紀熵開去，先接上紀復白，再送程簡，然後是紀暢，最後是焦冷，正好順路，她在心裡這麼安排。
換擋前，她看一眼坐副駕的焦冷，想了想，說：「小冷，你坐後面去。」
「不要。」焦冷翻下頭頂化妝鏡說道。
「我還要去接個人，他身高腿長的，不好在後面跟他們倆擠。」她道。
焦冷看她一眼，「接誰，你老公？」
蔣一茉：「……」
焦冷笑了：「害什麼羞啊，去過會所的人都知道你是紀太太，紀復白每回過去都要跟大家念叨一遍『我家蔣老師』，一副家有仙妻的嘚瑟樣，你還真有本事，能把他拿捏成這樣。」
蔣一茉擰她一下：「別廢話了，趕緊坐後排去！」
焦冷一邊喊著「我靠疼死我了我要去教育局舉報你」，一邊下了車換到後排。
-
蔣一茉把車開到紀熵園區，停在紀復白辦公室樓下。
等了沒兩分鐘，紀復白走出來，像往常一樣，和幾個一起開會的部門經理打完招呼，開門上車。
蔣一茉看他一眼，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男人撐著椅背俯身過來，閉眼便吻，深入又投入。
她皺眉嗚嗚地叫，又拿手使勁推他，被對面抓住手腕，聽男人低聲調戲道：「今天還搞欲拒還迎這一套了？」
此時後排三個人：……
「後面坐著我學生呢！」蔣一茉終於逮著空把這句話喊出來。
紀復白轉頭看向後排，三張散發著青春氣息的臉孔正無辜地望著他，手裡都捧著一杯奶茶，嘴裡咬著吸
管。
奶茶是蔣一茉請的客，開車剛出校園那會兒，望見校門口的奶茶店還開著，便給他們三人一人買了一杯壓壓驚。
紀復白收回視線，對上他家蔣老師一雙冒火的杏眼，輕咳了下，躺回椅子裡，冷不丁問：「都成年了嗎？」
焦冷道：「成年了，我21，他倆18。」
紀復白點一點頭：「那還行。」
心裡負罪感減輕不少。
蔣一茉伸手又擰他一下，把給他買的奶茶丟他懷裡，啟動車子，繼續上路。
焦冷吸了口奶茶，看程簡躍躍欲試要說點什麼，立刻攔在她前面道：「白總，你和蔣老師準備什麼時候結婚？」
蔣一茉像被踩到尾巴，提高音量吼道：「誰跟你說我們要結婚，你管好你自己，少打聽別人閒事！」
焦冷說：「可白總說你們要結婚了啊。」
蔣一茉還開著車，只能拿眼睛斜著瞪副駕駛一眼，偏那人還衝她笑，那笑一看就藏著一肚子壞水。
紀復白喝口奶茶，答說：「還沒選好日子。」
焦冷在手機上翻著日曆，「明天不錯欸，黃曆上說宜嫁娶，看起來是個好日子，又是這月最後一天，馬上臨著五一放假。」
紀復白順杆兒爬，對蔣一茉道：「蔣老師，怎麼樣，都幫我們挑好日子了，乾脆就明天吧？」
蔣一茉說：「我開車，你們所有人都給我閉嘴，不然我把你們一個一個都踢下去，自己走路回去。」
這話之後，都不敢惹了，紀復白也只撐著腦袋，咬著奶茶吸管，一雙笑眼靜靜看她，不時得到對面一個眼刀，知道回去有的哄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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