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延言簡意賅:「我告訴爺爺這周領證。」
溫澍愣了愣,好奇:「真領了?」
見他一臉狐疑的樣子,溫延不明白有什麼必要拿這種事撒謊,隨口反問:「不然呢?」
「大哥你騙人的吧。」
他臉上哪看出絲毫剛領證的喜悅,溫澍露出一副休想騙我的表情,也難免異想天開起來:「不然我回頭也去找人,弄個假證,哥你覺得怎麼樣?」
溫延以為自己聽錯,停住片刻,發現面前這渾小子像是要來真的,意味不明道:「你可以試試看。」
品了品這話,溫澍頓覺索然無味。
不想再談論這事,他回到正題:「找我幹嘛?」
「幫個忙。」溫延雙腿交疊舒展伸平,十指虛虛交錯攏著搭在小腹的位置,「我記得你有朋友在城北開了家私人餐廳,幫我問問下月15號晚上能不能包場。」
這家餐廳只能提前預約,中午回到公司,他便安排蘇確打過電話,那邊的回覆卻是餐廳不接受包場。
但對溫澍是小事一樁,他托著腮:「幹什麼用?」
西山別苑地勢高,坐在露颱風口朝遠處眺望,能一眼看清整個城西繁華的萬家燈火。
以及另一邊正對而立,亮著繁星點點的小重山。
「給你大嫂過生日。」溫延不慌不忙地收回視線,像是挑了下唇角,又仿佛沒有。
好似並不清楚他剛撂下了多驚駭的消息,對溫澍的錯愕視若無睹,溫聲說:「勞煩多費心了,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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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期末,懷安的初夏臨近尾聲,即將步入新的一月,氣溫也開始逐漸上升。
陳嘉玉畏熱,這一周內陸陸續續將厚實的春裝打包好收起,只留了幾件薄開衫在早晚加衣。
這段時間事情很多,除了幾門結課早的公共課,還有三門專業課程都需要期末考試。
院裡今年將大小考都安排在最近一周,陳嘉玉忙得無暇分身,白天跑完實驗室,晚上帶題去圖書館。
在這期間,她閒時跟韓教授提了領證的事。
陳嘉玉原本想要委婉鋪墊,但聽他再度說起秦淮,索性釜底抽薪,跟韓教授講了清楚。
時隔好幾天,他當時的表情依然歷歷在目。
從自認耳背的茫然轉變為震驚,再到確認沒聽錯後的面色複雜曲折,盯著她好半晌憋出一句:「你要實在不想相親,那就明年再說,不要編這樣的話騙我。」
後來陳嘉玉拿出結婚證,韓教授才相信,但他並不滿意溫延的事實完全掩飾不了。
其中不乏有年紀最小最偏疼的學生被拐跑的鬱悶,也有其他考量,只不過他終究是外人,此類種種最終都化為感嘆:「想當年,你師娘答應我就是因為我帥。」
「找個長得帥的也好,以後想吵架看看他的臉。」
「……」
這件事解決得異常順利。
韓教授不再試圖為她介紹對象,程項東很久沒有出現過,至於韓景,不清楚究竟是她上次不留情面的拒絕起了作用,還是什麼,反正對方之後也沒再聯絡她。
比起前一周的兵荒馬亂,生活貌似漸漸回到正軌,陳嘉玉沒了後顧之憂,一切都變得輕快。
自此終於確認,跟溫延結婚是非常對的選擇。
隔周周六是三十號。
陳嘉玉跟溫延約了五點半,第一次不是資助學生,而是以孫媳婦的身份上門,她清楚不能再像之前那樣兩手空空,所以打算跟溫延去國貿大廈買些禮物。
一周沒見面,陳嘉玉難免生疏。
剛上車,直直撞入溫延側頭看過來的眼裡,一如既往的平靜。她眨了下眼,表情儘量自然:「下午好。」
溫延挑眉:「下午好。」
……好官方的客服講話。
對視兩秒,她率先別過臉。
手指無意識攪著包包上的流蘇掛飾,故作熟稔地問:「我打算給溫爺爺買禮物,你有什麼建議嗎?」
溫延明白她的心思,善解人意地回應:「爺爺如今
就一個愛好,下棋。」
陳嘉玉還記得前幾次去別苑,溫爺爺與韓教授無時無刻不在棋室對弈。
想了想,她稍作猶豫。
昨晚她有提前做過功課,圍棋棋子的材質分幾種,價位太低的不合適,高端的又過於昂貴。=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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