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今刷過牙洗漱後,就下樓準備去吃早飯出門。
習慣實在是太可怕的事,之前七年從來都是每頓飯隨便對付一兩口,這才來這兒多久,他就已經習慣了每天早上吃的滿滿的,晚上回來後同樣有熱飯。
時今一邊下樓梯一邊漫不經心地想著,在徹底看到餐廳時動作一瞬間僵住。
秦聿已經換上了外出的正裝,此刻正腰背挺直地坐在餐桌前,右手前放著一杯咖啡,正在慢條斯理地切盤子裡的培根。
?!
時今看了眼表,七點十五,以往這個點,他不早出去了嗎?
時今心裡懷揣著疑惑,面上卻依舊不顯,在選擇位置的時候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坐到了秦聿的對面。
好奇怪。
他小口喝了一勺舀起來的米粥,偏頭微微打量著。
男人西裝革履,頭髮後梳露出深邃鋒利眉眼,連吃東西的動作都顯得那麼賞心悅目。
他那樣暗自觀察著,渾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突然間,那個一直低頭吃東西的人一下向這邊看來,猝不及防下時今直接和他對上了眼。
!
喝到嘴裡的粥米在主人驚厥下猛地停留,時今驟然被卡住,接著便克制不住地劇烈咳嗽了起來。
青年清瘦背部弓起,一手微微推離了桌部以免弄到桌上,單手捂著臉低頭咳的驚天動地。
秦聿皺了皺眉,站離座位從一旁抽了幾張面巾紙遞到面前,
「怎麼嗆到了?」
寬厚有力的大手輕輕拍著背部,體溫傳遞帶著難以言喻的沉默和包容。
到底只是一時的,那個咳嗽勁兒下去後也就再平靜了下來。
青年薄薄一層眼皮上被嗆的全是紅意,漆黑瞳孔中都像是浸了一層水色。
時今其實是有些窘迫的,畢竟偷看被抓到,然後僅僅是喝口粥都被嗆成這樣。
他視線移向地面桌角避開男人看過來的目光,眼睫長長垂落著遮掩主人的情緒。
秦聿一手扶在椅背上的動作的緣故,青年幾乎整個身子都被籠在了由秦聿和桌子隔開的空間裡,側面纖細脖頸線條毫無遮掩地盡數暴露在另一個人的視線中,甚至可以看到薄薄一層溫熱皮膚下隱隱流動的淡青色血管。
青年依舊側身垂眼著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似乎對這一切一無所知。
秦聿低頭看了一會兒,隨即若無其事地收回視線,
「小心一點。」
隨即頓了一下,又說,
「我先去公司了。」
時今重新調整了下心情,又恢復了最開始冷靜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