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主府五年,他從未主動提起要報仇雪恨的事,他只是自己一個人籌謀。
而今,他們成了共犯。
指尖的溫度比溫泉滾燙,每一次觸碰都在消解她的理智,勾起純粹的欲/念。
在親吻的間隙,祁鶴眠輕輕喚著她的名字:「穆昭……」
水波蕩漾,水面下的距離一點點縮短,李昭的膝蓋抵在祁鶴眠的腰間,她緩了口氣道:「鶴眠想畫什麼?」
「想把殿下最美的時刻畫下來。」灼熱的氣息落在李昭耳側,他的手指摩挲著她的膝彎,水流拍打著緊貼的肌膚,發出曖昧的聲響。
「那我很期待……」李昭彎起眉,眼波微動,覆在脊背上的手掌一點點向下,掌心貼合在祁鶴眠的後腰,將人推得更近,毫無縫隙。
祁鶴眠垂下眼睫,掩下眸底的複雜心緒,他聲音晦澀:「殿下,去岸上吧,我怕將溫泉水弄渾濁
。」
「好。」
兩人上了岸,祁鶴眠躺在梅花樹下,後背是厚重的狐裘,擋住了濕潤的泥土,他抬眸望去,李昭的腿肉早已經被磨紅,像是白雪中綻放的紅梅,靡麗而誘人。
「殿下很白。」他抓住了李昭的小腿,將人拉近了些,眼前的那一點燈光被朦朧的香氣遮蔽,攝人心魄,讓人捨不得離開,他的手指從小腿挪到了大腿處,「是不是晚風有些冷?要不披件外衣吧。」
「好。」李昭連忙拿了一件略顯厚重的外衣,裡面還未來得及穿上衣衫,而且,就算穿上了,恐怕也會弄濕。
她仰起頭,看向枝頭迎風而立的紅梅,呼吸越來越急促,眼前仿佛閃過一道白光,神色恍惚了片刻,手掌撐在祁鶴眠的臉側,挪開了些。
祁鶴眠緩了口氣,才問道:「殿下,要再泡一會溫泉嗎?」
「回屋吧。」
「好。」祁鶴眠將人打橫抱起,用狐裘裹得嚴嚴實實的,抱回了屋內,一邊走,一邊親李昭的嘴角,唇角笑意的越來越深。
李昭將腦袋靠在他的肩上,手臂環住他的脖頸,輕聲問道:「上回畫的玉蘭是不是沒了?」
祁鶴眠嗯了一聲,將人抱到床上:「但是別院裡似乎沒有顏料,今日恐怕不能給公主作畫,也不能讓公主作畫了。」
「聽雨堂里的顏料沒有帶出來嗎?」李昭問道。
祁鶴眠點了點頭:「沒有。」
「明日我讓人去買。」李昭側倚著身子,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腰際,手感比之前好很多。
「那殿下下次什麼時候來別院?」祁鶴眠將那些遮掩的衣物掀起,消散殆盡的玉蘭花暴露在燭火前,他又很快地穿好衣物。
李昭思考了片刻,說道:「再過幾日吧。阿寧馬上就要離開京城了,我想趁著這段時間再陪陪她。」
「在下實在是羨慕郡主。」
他甚至有些嫉妒。
他離開公主府前,長公主並沒有這樣全心全意地陪伴他。
她甚至不斷地在為他的離開做準備。
「羨慕她什麼?」李昭並不覺得周寧韞的處境要比祁鶴眠好多少。
在同樣的位置,做同樣的事,周寧韞和祁鶴眠得到的反饋是截然不同的。
周寧韞走到今天,得到平嘉大長公主的認可,並不容易,她想要建功立業,留住爹娘給她的東西。
因為周家的旁支子弟也盯著她,巴不得吃絕戶。
「羨慕郡主能與殿下相伴相知,羨慕郡主能光明正大地進入公主府,羨慕郡主能肆無忌憚地擁抱公主。」
他的羨慕都與她有關。
李昭聽到這個答案,微微一怔,嘴角漸漸浮起一抹笑意,她朝著祁鶴眠勾了勾手指:「過來一點。」
「殿下……」祁鶴眠在床邊半蹲下來,垂下眼睫,讓人看不清神色。
「怎麼還愣在那,快過來,現在很晚了,休息吧。」李昭說道。
祁鶴眠這才小心翼翼地鑽進被窩,伸手環抱住李昭:「殿下可還有要事吩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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