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去了,那不是真正地上了賊船?
「平兒姑娘,依你看,若是我不答應你家姑娘,你家姑娘可是會強人所難?」
他自詡長相俊逸,像套話這種事情,只要衝著小姑娘笑一笑,那便什麼消息就都知道了。
誰曾想平兒竟瞪了他一眼。
「我家姑娘為人善良,又聰慧,你不與她合作那是你的損失,你還想她強人所難
?你做夢!」
柳湘蓮突然被她這麼兇狠地貶低,一時不知該氣還是該笑。
「平兒姑娘,我這可是被你家姑娘給擄來的,這還不叫強人所難?」
「得,我跟你個小丫頭我說那麼多做什麼?」
平兒也看不上他,不過一個靠著皮囊的男人,有什麼可驕傲的?
她氣鼓鼓地道:「門就在那兒,自己出去吧。」
看著柳湘蓮離開,她還小聲嘀咕了一句有眼不識泰山,氣得柳湘蓮腳下生風就離開了賈府。
一府的人都不正常!
這事情算是這樣擱置下來,想了兩日,鳳姐也大概明白為什麼柳湘蓮那麼抗拒,說到底還是她不夠了解柳湘蓮。
柳湘蓮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人,他大概喜歡三顧茅廬的戲碼,而不是這種嚇唬他似的直接將人擄來。
這次是她失策了,想來這柳湘蓮是不能用了。
不過她也不氣餒,本來一開始找他也只是抱著試試的心態。
不能用說明沒緣分,再找人便是了,左右也不急。
日子一晃,很快就到了她和那皮神醫約好的時間。
這一天,天空有些陰沉,王熙鳳早早地出了門,還是帶上了馬文才。
「馬公子,明日你就要去北鎮撫司了,再想想還有沒有什麼需要的,早做準備。」
馬文才微微訝異,這王姑娘對他做官的事情似乎特別緊張,這兩天只要是見到她,幾乎都要和自己說起事。
但他沒多說,只道:「多謝王姑娘。」
自從上次發現有人跟著他們的馬車,被馬文才捆著扔了回去,再出門就沒人敢跟著了,但王熙鳳為了保險,所以還是帶著馬文才。
幾人一行確認安全後直奔皮氏醫館。
皮神醫果然已經在等著他們。
鳳姐將自己早已準備好的梨花白拿了出來。
「皮神醫,聽聞您愛喝酒,給您的。」
她有些不解,怎麼這皮神醫小小年紀就成神醫的?
也不知是不是這藥童誆自己,但先前見他那救人手法確實不像個小小的藥童。
「嗯,上好梨花白,你這丫頭倒是有眼力見兒。」
他說完拿出一個盒子遞給鳳姐,「東西都在裡頭了,注意事項和使用方法都一同放在裡面了。」
「多謝。」
皮神醫微微頷首,「跟我進來吧。」
鳳姐把東西遞給馬文才拿著,跟著皮神醫去了後院。
他拿了鑰匙推開其中的一扇門,幾人走進去,裡面卻空空如也。
「我說你這丫頭!」皮神醫抬頭望向房梁,「我都說了,此處沒人會害你。」
眾人這才發現樑上坐了一人,不是王熙鳳先時救的那姑娘又是誰?
她倏地從屋頂越下,穩穩地站在幾人面前。
明明前幾天還因為受了那麼重的傷昏迷不醒,現在看起來居然看不出半點受傷的痕跡。
「這幾位就是前些天救了你的人。」
「多謝。」她表情嚴肅,雖是感謝,但看著幾人的表情卻十分戒備。
「不用客氣,枇杷姑娘。」
那女子眼珠子猛地一縮,做出一副要與他們大幹一場的架勢。
「你認識我!」
馬文才察覺到危險,眼疾手快地將王熙鳳擋在身後。
皮神醫站在一旁像是在看好戲一樣,「原來你這丫頭就是那神偷枇杷,難怪被人傷成這副樣子。」
說完他還一臉賤相地補充道,「偷雞摸狗要不得啊!」
枇杷給了他一個你要完的表情,眾人都以為她要罵人或打人的時候,卻見她突然發笑,「皮皮師兄,別鬧。」
師兄?
王熙鳳對他們之間的關係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