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呢,在酒吧。」
聞傑精神立刻振作起來,「哪個酒吧?我去找你!」
聞傑在十一點半時出現,酒吧里有一半位子被填滿,開始有了喧騰的跡象,音樂倒始終還是慢悠悠的風格,不至於惹人暴躁。
丁蘊潔又要了個空杯,替聞傑滿上,他抓起杯子,像喝礦泉水一樣飲盡。
丁蘊潔先問正事,「你跟張總談了沒?」
「談了!」一提這事,聞傑立刻雙目炯炯,「我連問他八個問題,那真是,刀刀見血,酣暢淋漓!最後他愧得汗如雨下了都!」
「真的假的?」丁蘊潔笑。
「不信你問姚董去。」
「那結果呢?」
「張迅答應考慮。」
「嘁!」丁蘊潔頓時鄙夷,「那不等於沒說嘛!」
「反正我盡力了。」聞傑又灌下去一杯。
丁蘊潔這才問到羅佳:「她走了?」
「嗯,剛上火車。」聞傑不再神采飛揚,有點灰頭土臉的。
丁蘊潔慢條斯理喝自己的酒,又慢條斯理問:「都談妥了?沒讓人家吃虧吧?」
聞傑點頭,「妥妥的。講得明明白白,徹底分了……以後也不瞎玩了,怕了。」
丁蘊潔托著腮打量他,眼神揶揄,「談得很艱難?」
聞傑眨巴了幾下眼睛,似乎不知該怎麼描述。
丁蘊潔突然咯咯直樂,「你不會肉償了吧?」
「嗯?」等聞傑弄明白她意思,居然紅了下臉,「沒有……喂,你是女孩子,說話別這麼粗魯行不行?」
「沒錯,我是女人,可我沒把你當男人看啊!」
聞傑倒也不惱,「那我在你眼裡算什麼?」
「BOY。」
聞傑笑起來。
丁蘊潔坦率說:「你不是風月高手的料。」
聞傑瞥她一眼,「風月高手什麼料啊?」
丁蘊潔指手畫腳給他指點,「首先,你得認準人,別找跟你來真的那種,也別找太軸的姑娘,否則脫身起來麻煩。這種事吧,也得找價值觀人生觀類似的,總之事先都得了解清楚。」
「這是……你的經驗之談?」
「啊?」
「沒什麼。」聞傑故意朝遠處看。
丁蘊潔拿手肘頂頂他,「喂,你到底是怎麼看女人的?」
「女人就是女人唄。」
「我的意思是,你怎麼找上她們的?」
聞傑想了想,說:「我對女人沒什麼鑑別力,碰上誰是誰。」
丁蘊潔笑道:「你還挺誠實。以前有愛過誰嗎?」
聞傑避而不答,反問:「你呢,你怎麼挑男人的?」
丁蘊潔皺起眉,把臉埋在臂彎里,久久沒反應。聞傑等了會兒,以為她睡著了,伸出手,輕輕揉了揉她的短髮。
丁蘊潔悶聲說:「別亂摸,最恨人碰我腦袋!」
嚇得聞傑趕緊縮回手。
她終於仰起頭,臉紅紅的,有三分醉意。
「你有沒有讀過一本書,米蘭昆德拉寫的,叫《生命不能承受之輕》。」
聞傑搖頭,「講什麼的?」
「討論靈與肉的關係。」
丁蘊潔眯著眼睛,仿佛思索得費勁,但說話很流暢,「裡面的男主在精神上愛著女主,但依然和無數情婦保持關係,他覺得如果為了妻子放棄情人,他的生活就不完整了。而女人呢,只會一心一意守著愛上的那個男人,偶爾劈個腿心裡還愧疚得不得了……真他媽不公平!」
聞傑注視著她。
丁蘊潔注視著酒杯,「這就是一種謊言,社會強加在女人頭上的,久而久之,女人也相信本該如此——其實男女在性上沒多大區別,都會花心,可偏偏只有男人的花心被認可,千百年來還被頌為美談,憑什麼!男人可以物化女人,女人為什麼不能物化男人?」
聞傑細細品味她的話,轉頭問她,「精神的愛,和肉體的愛,你覺得哪種更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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