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姑娘才名出眾,兒子有所耳聞。」
阮慕的心像被重錘敲擊,渾身血液似乎倒流,在她幾乎支撐不住時,
「定能嫁得良人,母親若得空,也可幫著相看。」
阮慕幾乎不敢置信抬頭。
這便是拒絕了?
二夫人張張嘴,還要說什麼,崔煊已經看向她手裡的湯碗,「這湯,瞧著倒是有些不同。」
二夫人不願提及阮慕,只敷衍地嗯了聲。
崔煊又陪著說了幾句話,然後叮囑了嬤嬤幾句,才出門去。
阮慕心中砰砰跳,雀躍和高興幾乎藏不住。
他拒絕了?是不是便說明,他心中其實是有她的?只是他不善表露而已?
她先出了門,一路上腳步故意慢吞吞,一直注意著身後,可走過兩個角門,後頭依舊沒有什麼動靜,她不由得泄氣。
前面不遠就是雨花閣,她已然打算放棄,身後倏地傳來沉穩的熟悉腳步聲。
她心頭一震,心跳倏地加快,那腳步已然靠近。
阮慕回頭,眼睛晶亮無比,「夫君。」
崔煊頓住腳步,低頭,目光落在她俏麗濃艷的小臉上,身子微微一退,眸子閃過一絲幽黯。
「何事?」
阮慕翹起的嘴角被他的語氣冷得微微一僵。
他們,本來就是無話說的,她只有有事,才可找他。
阮慕努力若無其事,「無事,那我便不打擾夫君了。」
說完福了福身。
在轉身的時候,突然聽到崔煊似乎微嘆了口氣,
「病了?」他問。
鼻尖,方才就聞到了淡淡藥味,再想起,但凡他回來,每日那不落的點心。雖說是廚房所做,到底她是用了心,再則母親的湯水,他知道,是她日日服侍。
阮慕驅散陰霾,立刻被極大的驚喜攫住。
「還...還好,我無...無事。」
崔煊看她一眼,「若身子無事,明日得空,春獵可要隨我同去?」
阮慕被巨大的驚喜突然砸中,他從來沒有在這樣的公務場合帶她出席過!
「我...無空,不....無事,有空。」阮慕激動得幾乎連話都說不利索。
崔煊點點頭。
那些被縣主堵住的氣一下就順了,「夫君,可是要魏大夫為縣主診治?」
崔煊本來已經轉身,聞言回頭,面色卻突然沉下來。
阮慕努力給自己壯膽,作為大夫的本能叫她必須將這話說出來,哪怕那對象是叫她不喜的縣主。
「這位魏大夫...我想,或許可以重新找旁的人。」阮慕直直看著崔煊明顯不耐的臉色。
從那位魏大夫診斷驚夢症,阮慕就發現,此人醫術並不大好,名聲遠大於實力。
「你有推薦之人?」崔煊沉聲問。
阮慕以為他當真如此一問,便下定決心推薦一位大夫,「我認識....」
不等她說完,崔煊就打斷她,「你不是說在上京,無一人相識?還是說,你懂醫術?」
阮慕突然被他的冷厲語氣嚇住,察覺到他接下來可能說的話,渾身輕輕一顫。
他想說,當初她救他之事,他也以為這是她的算計和謊言?
是啊,若她懂醫術,又怎會自己被迷暈?那便是故意和他睡一起。
若她不懂,現下這又是在幹什麼?為著自己,竟不肯讓名醫為縣主看診?
阮慕發現自己居然進退無路,而崔煊冷厲的視線更叫她惶恐。
不是,不是這樣的。
新婚之夜她本打算告訴他,自己懂醫術,可惜他連蓋頭沒來得及掀開就匆匆離開,等他半夜回來,阮慕已經從嬤嬤處知道,她自己的身世已經足夠讓崔家丟臉,若還是個四處行走的游醫,則更沒臉。
那時候的她,欲言又止後,終於還是沒有說出口。
「我...」阮慕張了張嘴。
「平日若無事,便跟著....想法子多讀讀書,心思不可太重。」崔煊已經不再看她一眼,崔家不需要這樣一個心思深沉,內心狹隘的主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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