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此,阮慕才不得不插手,若長久喝那藥,必定有害。
因此才用藥一邊緩解那邊的藥性,一邊又對症下藥。
二夫人嫌棄地看了一眼阮慕,「你就只會做這些端茶遞水的小事麼,我只盼著啊....你這個肚子...」
二夫人話還沒說完,外頭匆匆進來一個嬤嬤,低頭在她耳邊不知說了什麼。
二夫人臉色驟變,連湯碗都差點摔了,「你說什麼!」
嬤嬤小心翼翼重複道,「大房那邊...有喜了。」
第4章 二夫人嘴裡像是被塞了一直蒼蠅,將碗重重一放在案几上,臉色越發難看。
二夫人嘴裡像是被塞了一直蒼蠅,將碗重重一放在案几上,臉色越發難看。
最後看向阮慕,「叫魏大夫開些藥,兩年了,你說你,什麼都不行,怎麼連肚子都不行?」
長公主最愛麟兒,起初二夫人還存了讓兩人和離的念頭,因而沒催,後來,見自己兒子沒有一點和離的意思,乾脆也放棄了,便開始盼孫子。
只是阮慕的肚子,一點也沒有動靜。
二夫人揉眉心,「看著你,我頭疼,罷了,你出去。」
阮慕垂頭抿唇,無比委屈,孩子?崔煊從未與她親近過,何來的孩子?
她今日過來,一則是給婆母湯藥,二來....
她夫君回來了,一別一月,昨日只匆匆一見,本以為來請安能遇到,可惜……
阮慕只能轉身,頭有一陣暈眩,還沒有緩過來,外頭就響起一陣沉穩有力的腳步聲。
嬤嬤眉開眼笑,「三公子來了。」
阮慕心尖一跳,眼睛陡然一亮,撐著椅背剛緩住,那清峻頎長的身影已經拐了進來。
崔煊一身月白長袍,讓他本來英俊非常的臉更加叫人無法移開視線,仿佛天上皎皎明月,讓屋子都亮堂幾分。
阮慕攥緊手,緊張地望過去,那明月般的貴公子只是淡淡地掃她一眼,仿若她只是一個陌生人。
她有一張艷麗無比的臉,嘴不抹而紅潤,雙頰自有一抹艷色,眼尾微翹,哪怕是平常的淡然一眼,也似總有一抹勾引在裡頭。
可世家公子偏愛的都是淡然柔美的相貌,譬如歸寧縣主,便是清雅如蘭的長相,淡淡的雍容。
成親那日,崔煊見她的第一眼,便是微皺眉的。
阮慕緊張慌亂,暗惱自己為何今日擦了淡淡的胭脂,下意識地扶下鬢邊的碎發,才意識到這樣又十分不妥。
崔煊果然微微皺眉,朝另外一頭躬身,「母親。」
如修竹一般的人,舉手投足都是翩翩風度,而其實布料下卻也是十分緊實的身材,該有的東西一樣不少,只那一次,阮慕曾見過,後來兩人再沒有親近過。
二夫人臉色一下好轉,「才回來,在外頭可吃好睡好?若是事務繁忙,便不需來這裡請安。」
「問母親安好,是兒子的本分。」崔煊淡淡道。
他就是一個清正剛直,家風剛直的人,做事自有章法,有自己的主意。
該做的便會做,入世故卻又不世故,否則,他就不會不顧前程娶她。
二夫人緊緊看著自己的兒子,有些欲言又止,「郡王府...合該要避嫌才是,既然郡王已無意和崔家交往,你又何必...」
「此事,兒自有分寸,母親今日身子可好,睡得安好?」崔煊顯然無意多說。
二夫人憂心的眉頭緩下來,罷了,隨著兒子長大,他的事情,她這個做母親的,早已經無法插手。
「那位魏大夫,醫術倒是不錯。」人是兒子找來的,緩解了她的病,二夫人心中高興。
阮慕捏緊了手,心中一澀。
「通判府李夫人昨日過來,說起她家的四姑娘,你也是見過的,人長得好,詩才.....」
阮慕捏緊的手指,她知道婆母日常交往頗多,可是在崔煊面前突然提起,絕不會無緣無故。
早些時日,阮慕已經聽說,大房那邊納妾的事。
主母進門後,為著開枝散葉,特別是有孕後,抬姨娘是很平常的事情。
她現在還沒有動靜,二夫人已經開始蠢蠢欲動。
而大房的姨娘抬的是屋裡的丫頭。
阮慕沒有想到,在崔煊這裡,人選竟是通判的四姑娘。
阮慕曾見過一面,那是一位清雅的才女,可能是因為有才,抑或是看不上阮慕這樣心機深沉的村女,雖只短短的一個對視,阮慕已經從她的目光中發現了不屑和無視。
因著崔煊極大的名氣,少年探花,天子之側,芝蘭玉樹佳公子,上更有長公主這樣的祖母,難怪,通判府竟能將嫡四姑娘嫁過來做妾。
恐怕,也是看準了她這個正妻毫無背景和對抗之力。
現在是姨娘,可是看中的,絕對不可能是一個小小的姨娘之位。
阮慕已經往外的身體瞬間僵住,心頭浮起極大的恐慌。
他呢?會接受嗎?
那清潤卻不容置喙的男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