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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扶晏凜凜發笑,玉容掠過絲許憎惡:「你一直是這般,能忍自安,無欲無求嗎?」

第17章

猛烈咳喘著,她只手扶上壁牆,唇色略微顯著蒼白:「總有所遇之事憑藉一己之力改變不得,無能為力,便欣然受之……」

這女子無爭無求,無喜亦無憂,唯一念著的就是那皇城使,將樓栩視作心底的可安之處。

他頗感煩躁,不願再聽她低語,沉寂少時,拂袖而去。

「果真是失了些樂趣,枯燥至極。」

溫玉儀聽著步履聲漸遠,不聲不響地拾起木盒,靜默好半刻,抬手將一封封書信撕了碎。

連同其餘玉器首飾,一道扔出了屋舍。

木盒被摔至石牆上,發出脆響,霎那間碎得四分五裂。

如同她過往的情念,一併被磨滅。

明日赴約,再見他時,她妄念就止,無所掛念。

然而一夕過去,她卻覺這偏院異乎尋常。

本是忙於修的幾名奴才不見了蹤影,忙碌的都是她面生的府奴。

恰見緋煙走了來,溫玉儀順勢一喚,不解地問著:「怎麼都是未見過的面孔?」

緋煙將頭埋得極低,脊背一寒,戰戰兢兢道:「大人今早處死了一批下人,似乎……似乎都是原本服侍娘娘的奴才。」

她僵於原地,玉指泛涼,寒涼蔓延至百骸,滲入骨髓里。

昨日他不悅地離開了,頸處遺落下的痛楚使她心有餘悸,思忖一夜,她未敢闔眼。

待瞧見晨日東升時,才覺自己安寧度過。

然而,他雖放她一馬,卻未放走無意在別院中聽得一清二楚的府奴。

除盡所有人,他所受的難堪便無人會知。

楚大人早已有了決斷,所以淡漠遣退眾人,還與她言談了那般之久。

窮凶極惡,殘忍不仁,他視人命皆如草芥,又何曾心軟上半分……

慶幸剪雪被她吩咐了走,溫玉儀後怕連連,如若不然,她此刻見的,已成一堆白骨。

禍中有福,好在緋煙也渾然不覺發生了何事,昨日恰巧去了膳房端茶點,躲過此劫。

「奴婢已經改過自新了,求娘娘不咎既往,饒恕奴婢……」以為這降罰一舉是王妃的意思,緋煙哆嗦又道,生怕再有性命之憂。

她故作鎮靜地行著步,肅然而回:「我曾在大人面前說過寬恕的話,說了便不會作悔。」

「娘娘菩薩心腸,奴婢謝恩!」

緋煙眉開眼笑,逢迎諂媚地道起謝意來。

「娘娘這是要出府?」王妃朝著府門的方向而去,這丫頭慎之又慎,小聲提醒道,「奴婢覺著……娘娘最好和大人說上一聲,以免大人再等候多時。」

溫玉儀淡然回應,想他忿然作色,應不會再對她理會:「大人今日應是不會來了,說與不說未有大礙。」

此時天朗氣清,離樓栩所邀之刻還差半個時辰,她喚了剪雪一同行上馬車,朝著馬夫吩咐了幾語,鑾鈴又發出陣陣悅耳之音。

今日的主子似有心事難解,讓女婢一道坐車輿不說,還黛眉輕蹙,愣是不言一語。

剪雪時不時看向旁側柔色,感受涼風透窗而入,為她披上一件輕薄氅衣。

「要見樓大人了,主子怎還憂心忡忡?」剪雪掀開帘子,目光落於即將停歇的茶坊上,隨後又放落簾幔。

溫玉儀仍在凝思,意緒飄蕩,心底發怵不安:「我在想,楚大人若真做下禽獸行徑,我又該如何自處,為那些女子討上些公道。」

「依奴婢看,主子應裝聾作啞,置身事外。」關乎楚大人的事自是管不得,剪雪撇唇思索著,悠緩地說起自己的見解。

「楚大人如今位高權重,於朝中大權在握,是比陛下還要……還要權勢橫行之人。」

「縱使說大人敗德辱行,人所不齒,主子

也變不了大人權傾朝野之勢,反而落得自身狼狽,因小失大。「這丫頭正色相告,覺著主子是不能再招惹大人了。

被世人言傳助紂為虐也好,同惡共濟也罷,主子已是王府之人,與大人針鋒相對,只會是死路一條。

自佞臣當道,這世上本就未有公道可言。

她又談何去為旁的女子申討公道,溫玉儀自嘲作笑,覺剪雪言之有理。

「娘娘,清樂茶坊到了。」馬夫在輿外稟報,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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