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突然覺得那隻罪犯蟲對自己挺好的。
對上加西亞陰沉的目光,琥珀連忙道:「別管其他蟲了,我們先出去報警吧!還有雄保會,我馬上就給雄保會打電話,嚴查,一定得嚴查!」
加西亞:「把你褲子給我。」
琥珀:「……啊?」
在加西亞冷冷的表情下,琥珀哽咽著脫下自己完好的褲子和他交換。
快了。他屈辱地想,等我辦完手續,就能很快搬去帝都,到時候再也不用伺候這只煩蟲的雄蟲了。
兩隻雄蟲相互扶持著,走了沒兩步,突然,又是眼前猛地一黑,再次天降麻袋。
搞什麼啊!剛剛沒發泄夠嗎轉頭又來第二回!
照樣是加西亞先倒地,琥珀這次倒下前先護住了自己的頭,經常挨打的朋友都知道,這里是最容易受傷的地方。而後又是一陣比剛才更為疼痛猛烈的毆打,混亂間似乎還能聽到骨翅拍打的聲音。
有了一次被毆打的經驗,第二次毆打結束後,琥珀很快就站了起來。
他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再去扶加西亞,發現加西亞的褲子又裂開了。
——這次是左腿骨折。
現在兩邊十分均衡,加西亞是一步也走不了了。
然而更令蟲在意的是他的臉,原本俊美的臉蛋高高腫起,如同豬頭,好像是在混亂之中被那隻犯罪分子蟲迎面打了幾巴掌,嘴角甚至滲出黑紅的血跡。
這模樣是中毒了吧!?琥珀大駭。
加西亞自己看不見,他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撫珀,給我鏡紙,我的臉好疼。」
琥珀撿下他頭發上的灰塵,忍不住移開目光,打開終端,「加西亞你不要著急,我先報個警——」
加西亞直接打開自己終端里的鏡子。
三秒後。
「啊————!!!」
痛苦而憤怒的叫聲響徹小巷。
……
白卻從廁所里洗完手走出,休洛斯背對著他靠在門邊,正低頭看著」什麼。
「在看什麼?」
白卻繞到休洛斯面前,看見他手裡拿著一隻粉色兔子發箍。
「誒,你居然喜歡這種嗎。」白卻說,「粉粉嫩嫩的。猛雌色。」
「我不喜歡。」
休洛斯抬起手,將發箍給白卻戴上。他剛剛回來時在路邊攤看到這只發箍,第一反應是很適合白卻,看了眼價格,第二反應是又無用又昂貴雞肋,頭也不回地走遠。
三十秒後,休洛斯原路後退回來,一臉冷酷一言不發地掃了錢,而後拿著這美麗廢物再次頭也不回地走遠。
就是太高挑了一些,不過也並不妨礙什麼,襯得雄子更為唇紅齒白,那張平日裡慵懶美麗的臉在可愛發箍的衝擊下展露出幾分隨意鋒利的攻擊性。
「很好看。」休洛斯調整了一下角度,「和我想像中一樣,很適合。」
白卻歪了歪頭,腦袋上的兔子耳朵隨著他的動作軟軟彈動,在休洛斯眼皮子底下晃。
「這樣嗎?」
休洛斯喉結下意識滾動,移開眼睛。被白卻把著下巴移了回來。
「看我,休洛斯,我可愛嗎?」
他捏了捏垂在胸前的裝置,原本軟垂垂的兔子耳朵瞬間「duang」地彈起。
……有點意思。休洛斯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白卻的目光直勾勾盯著他,控制這兔耳朵一次又一次地彈起,直到休洛斯幾乎入迷地想要摸摸他的兔耳朵,白卻側了側頭,把頭主動湊到休洛斯手底下。
「不要只揉兔耳朵。」
「你不是不喜歡被摸頭嗎?」
「那也不是你只喜歡兔耳朵的理由,」白卻理直氣壯,「反正你今天也已經摸過了吧?」
休洛斯嘴角揚起,連同兔耳朵與他的頭都揉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