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問,哦,那個賭鬼的兩個孩子。
哦喲,聽說那個男孩子是個聾子。
顧景元站在門口,任由大家打量。
顧小曼特意帶兄長過來的,一是兩個人安全些。二是她最近有意識讓兄長多接觸幾個人,反正有她在場,別人不敢隨便欺負他。
顧耀堂見女兒真來接自已,眼睛瞪得跟青蛙一樣:「你來幹什麼!」
顧小曼笑道:「爸,我來接你回家啊。」
顧耀堂覺得丟臉,大聲罵道:「我又不是不認識路,我要你接我!」
許德貴在一邊道:「耀堂,孩子巴心巴肺等你這麼久,怎麼還這樣說話。」
顧耀堂知道女兒是來監視自已的,沒好氣地回許德貴:「我樂意,你喜歡被人一天到晚管著?」
顧景財插話道:「二叔,回去唄,我爺家裡的房子有點漏雨,我們一起把房子修修。」
顧耀堂沒法,被侄子和女兒一起拽回了家,沒來得及去賭場。
路上,顧小曼聽到一群男人在說閒話。
「聽說劉翠花靠上了楊老闆,楊老闆要把景華塞到咱們工地上去呢!」龍湖電廠基建期間,除了這些占地招工的職工,還會招很多臨時的民工,都是附近的農民。
當然,為了保證工程進度,人家要的都是25-40之間的青壯年,很少要小孩子。
「景華那么小點能幹什麼啊?」
「能不能幹不要緊,只要能塞進去,就能領工資啊。」
「劉翠花真有本事,難怪看不上耀堂,人家攀上了高枝兒呢。」
「噓噓,可別說了,耀堂這兩天臉拉得跟驢臉似的。」
「嘖嘖,劉翠花要發達了。」
顧小曼在後頭一言不發,如果這個賭場有問題,劉翠花註定又要竹籃打水一場空。
第95章 出人命了
後面幾天,顧小曼每天下午都去廠門口堵人。
顧耀堂要去找賭友們,她不反對,但是堅決不許去那個賭場。賭友們都是熟人,至少不會奔著讓賭鬼爹傾家蕩產的路子去玩。
賭場可就不一樣了,要不是買賣人口違法,顧小曼覺得要不了幾天自已就會被賭鬼爹輸掉。
她可是見過以前賭鬼爹輸紅了眼是什麼樣子,張口就要把家裡的豬當做賭注。最後還是對方覺得不靠譜,沒有答應。
為了斷絕他去賭場的念頭,顧小曼之前還特意譏諷他。
人家劉翠花攀了高枝兒,你去幹什麼。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要什麼沒什麼,別去自討沒趣了。
顧耀堂氣得在家裡跳腳,跟女兒對罵了一頓飯的功夫。
顧小曼挖苦、打擊、諷刺,無所不用其極,顧耀堂也不遑多讓。他最近經常跟女兒吵嘴,嘴皮子功夫越練越好。
隔壁王香萍和許德貴聽得目瞪口呆。
王香萍看著小兒子問道:「小秋,你覺得,你能過這樣的日子嗎?」
許硯秋縮了縮腳指頭,然後小聲道:「媽,小曼她是沒辦法了。顧二叔如果跟我爸一樣,她會跟小梅一樣溫柔的。她跟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從來不生氣。」
王香萍想說小曼和你妹妹還是有區別的,但她沒說。她知道,在那種環境下生長,如果不厲害點,不知道會命苦成什麼樣子。
命苦的女子,大多都窩囊。
她不喜歡這樣的兒媳婦,但她欣賞這樣的女孩子。厲害點,總比喝農藥、上吊和跳鷹潭強吧。
許德貴咳嗽一聲後道:「香萍,小曼帶著小秋讀書呢。小曼是個講道理的好孩子,耀堂那個人你又不是不曉得,不給他來點狠的,他真去賭場。那裡可不像咱們村里,村里人都曉得小曼厲害,誰也不敢搞他搞太狠。賭場進去一趟,不留下半個月工資都出不來。」
王香萍罵道:「缺德帶冒煙,工人累死累活一個月才多少錢。上頭怎麼也不管管?德富不知道嗎?這個歸不歸他管?」
許德貴沉默下來,鎮上多了家賭場,天天洗劫工人們的工資,派出所不可能不知道。
但是派出所沒有任何動靜,睜隻眼閉隻眼。
許德貴心裡有很多猜測,可他不敢去找弟弟。他知道弟弟也為難,說是所長,上頭還有一堆的領導呢。
「再看看吧,看看領導們怎麼想的。」許德貴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
王香萍嘆了口氣:「小秋,好好跟小曼讀書,要是你能考上大學,以後咱們家也不至於什麼事情都要指望你叔叔。」=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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