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頁(1 / 2)

就算是睡得香沉,傷口的牽扯感也不至於醒不來。

「殿下。」

桑榆推門出來,緊接著醫師也跟在身後出來了。

醫師約莫剛過四旬,這些年一直在靖陽夫人身邊,這種事情見得便少了。睨了眼容回,隨後輕搖了搖頭,眸中夾著些詫異和難言。

不過高門大院裡,這些多是常態。

容回直道:「醫師有話直說便好。」

「……姑娘起了高熱,現下昏睡不醒。許是**過於激烈,加上在涼水中泡過,傷口扯傷出血引起的。」

容回面色不自然地染紅。

桑榆簡直不敢聽完,拿著藥悄悄溜了。

昨夜睡前分明還好好的,許姑娘在榻上怎麼也睡不著,等清晨叫她時,已然昏昏沉沉,衣裳沾血了。桑榆錯愕地替許青怡處理傷口時,不禁暗罵自家主子一聲「禽獸」,許姑娘不是細皮嫩肉的姑娘尚都這般,殿下是有多混蛋!

面對容回「虛心聽教」的模樣,醫師不免多叮囑兩句,「藥給桑榆姑娘了,讓她按時煎好讓裡頭的姑娘喝下便好。」

——

容回推門進去,修長的手指捏緊榻上的帘子,遲疑一瞬,緩緩拉開。

榻上,人半趴睡著,露出小半張因高熱而紅潤的面頰,卷長的睫毛微微翕動著,陽光從茜紗窗探進來,落在床榻上方,睫毛倒影蓋住眼下的烏青。桃粉的嘴唇輕微開合,不知夢見什麼。

容回心頭一顫,手下一松,帘子被放下大半,日光落在別處。

鬼使神差地,容回略微低頭,片刻後,竟有想坐在榻上看她的衝動。

當然他也這樣做了。

「許青怡……」容回伸出手,落在薄被一角。

他微微探身,許青怡脖頸上的牙印和錯落的紅痕就跌進眼底,容回感覺自己呼吸都亂了。

氣息紊亂間,他急速拉了拉被子,倏忽間將她脖子全然蓋住。

容回三下五除二放好帘子,輕聲出了屋子後,叮囑桑榆:「待她醒來後,及時送消息來。」

接著腳下生風往外走,甫一到垂花門前,就見個侍衛蹲在牆角等他,見他來了眸中帶著光亮:「殿下,可是要出門?」

出、門。

聽這二字,容回微不可見得皺了皺眉,輕嗯了聲。

待回到椒院所在街道,馬車卻在拐角處停了下來,侍衛瞥了眼不遠處的華貴馬車,驅車緩緩靠近。

容回將將進門,周身的疲憊還沒來得及緩解片刻,就見迴廊亭中與侍女交談的靖陽夫人。

靖陽夫人老早便望見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心中一凜。一

夜都沒有他的消息,又見他這般模樣,只怕出了什麼大事。

「阿娘怎麼來了?」容回輕聲問。

靖陽夫人紅著眼眶,看樣子哭了許久。

靖陽夫人退了奴僕,拉著容回就進了裡屋子,「你昨夜到哪去了,也不知道讓人報個信,急死為娘了!」

昨天夜裡,聽說他到了顧府,半路不見蹤影,她尋不上人,又問了同他一塊兒上顧府的好友,皆沒人知曉他在何處。她生怕又是何壞消息。

「阿娘放心罷,在私宅住了一夜。」聽到母親的詢問,想來那醫師不曾同她講過這事。

「沒事便好。」靖陽夫人手拍在胸前,緩緩舒著氣。

容回寬慰地笑笑,「讓阿娘擔心了。」

自己的兒子靖陽夫人最是了解,他此刻告訴她一切都好,極大可能是安慰之言,不想讓她過於擔憂,靖陽夫人也就順著說下去了。

容回也是門清,他一臉好些時日不曾回過王府,到陳州去亦未同自家母親打過招呼,這一回來就找不見人影,母親心慌是正常的。只是……也好,擔憂著他,便不必再關注他的其他事情。

見容回孝順恭敬的模樣,靖陽夫人總覺得哪裡不對,她側頭往容回看去,一向跟著容回寸步不離的楊周竟然不在。

靖陽夫人眉頭微擰,朝容回問:「楊侍衛何處去了?」

遠在村中老家的楊周狠狠打了個噴嚏,他擤了擤鼻,幽幽腹誹殿下莫不是已經提起他來了。

容回倒是沒說何壞話,給母親倒了杯熱茶,遞過去,「他弟弟生病,他回家探望了。」

說來,楊周極少告假,哪怕是家中弟妹有急事也是派人照料,這回他為此告假,總不能不允。

「也是,家人重要。」

說到這,靖陽夫人抿了口茶,又嘆了口氣。如同容回幼年時那般,替他理著身前的頭髮,撩到耳後。

淺紅印記印在耳下,似刮痧痕跡般,紅點一點點匯成一團,幾個小團錯落地出現在耳下脖頸部的皮膚上。

這一切跌在眼底,靖陽夫人猛然一凜,眼中的慈愛倏忽間被震驚替代。

她年過四旬,雖說寡了二十多年,也明白這是何印記!

驚訝,微怒……幾種情緒在眼中翻了一遍。

靖陽夫人強忍著火氣,「時雍同我說,昨日春花宴,你到一半便離席了,去哪了?」

最新小说: 瘋狂找死後成為怪物團寵 重啟天災,囤貨求生 穿越之市井小人物 炮灰男配他奶穿來了 我在古代靠胡說八道完成KPI 山野獵戶的小嬌嬌 被迫嫁給古板老男人後 和亂臣賊子戀愛後 穿成愛豆前女友後,我和影帝HE了 雄蟲飼育實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