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1 / 2)

他轉了個身,背對陽光,緩緩坐起身,蜷起一條腿,手肘支在膝上,指腹不斷揉著緊蹙的眉心。

昨日,他又一次夢見許青怡了。

夢裡,她依舊媚態橫生。同往日相同,夢中,她非要跟著另一個男人跑到興州去,被他抓了回來,拉著她整夜放縱。

容回再次為自己的齷齪感到羞愧。

腦中不斷閃爍著夢中的話,他揉著眉心的手頓住。

不同往日,昨夜的夢中不再只有風月雲雨之事。他尚未到林州去,便夢見林州之行後的結果。

容回自認並非自負之人,但在此事上,他同穆良朝不可能查不出一點蛛絲馬跡。陛下是太后的親子,也絕不會在兒子將將病倒之時就加封毫無功績的程家人。

這一連串的夢,從和許青怡在淨室中的雲雨開始,本就是虛無縹緲之事。

且不說他同她不可能。

光是因另一個男人爭風吃醋至夢中卑微的模樣,就不可能發生在他身上。

故而,後面的事也不可能發生。

無需多慮。

他這樣寬慰自己,半晌,眉頭初緩,睜眼環視四周,容回驟然一頓。

他記得,昨日從陳州回來,剛進城門天色還早,他安排馬夫將許青怡送去了春闌。早在陳州之時,他便安排人將春闌的一切安排好,只等回京將許青怡帶過去。

至於他自己則是打道去了城外還在進行的春花宴。春花宴在城郊三里左右環山的溪水畔舉行,程家邀請了一眾閨女郎君,相互作詩打球,好不歡快。容回只簡單同顧愈初打了幾聲招呼後,便同幾位好友打了場球。

接著到了晚膳時間,一行人回城,容回得穆良朝密信,到康樂坊同他會面,簡單交代過要事後又緊趕著跟上回顧府的隊伍。

所有人甫一進門,夜宴旋即開始。同前三次到顧府一樣,顧家依舊給他一人獨獨沏了茶,察覺到味道不同往日的茶,他想著許是許青怡離開了,故而沒有多慮。

同顧愈初以及兩位好友坐一桌,幾人聊著朝中今日趣事,容回察覺身子有些許發熱,見那茶不爽,於是飲了口果酒,更為煩躁。不料,過來換酒的小廝一個不留意竟將酒水盡數灑落在他身上。

衣袍被潑濕一大片,到底不好看,聲音很快引來了顧啟夫婦。

顧夫人隨口招來一位小廝帶著容回到內院換身顧愈初不曾穿過的衣裳。容回不了解顧府的布局,跟著小廝往裡走,就在小廝即將要拉開一扇門時,一陣微弱的之脂粉香氣竄入鼻腔。

顧愈初的院子怎麼會有這種精緻的脂粉氣息,這樣的脂粉通常是官家小姐才能用上。

他心下一凜,當即扭頭,三下五除二出了院子。周杞真想著事情不對,悄然開了側門,容回帶著楊周快馬去了一家醫館,醫館醫師看不出毛病。他在醫館附近換了衣裳,遮人耳目地換了簡陋的馬車直奔春闌而去。

春闌、春闌……

想到這,隨著起身磨動的動作,身上遮得結結實實的衾被滑落在腹部,容回低頭看了眼,胸膛不及一物。

他沒有裸睡的習慣,遲疑片刻,他又掀開了被子——心跳停滯一瞬,少時面色泛白,頓在當場。

從醒來開始,被捏住的床單緊握在手中,他低頭看去,昨夜羞恥的回憶霎時湧入腦海。如果說剛醒之時混淆了現實和夢境,那麼,此刻手上皺成一團的布料和不著一縷的身軀,無不昭示著昨夜發生了什麼。

「許青怡……」

容回不由低聲呢喃。

他雖無經驗,但也知曉這代表著什麼。身上的異樣叫他徹底從夢中清醒過來。怎麼會,事情怎會發展到這地步。他自認自製

力極強,怎會在意識模糊上頭間就……

他混淆了夢境與現實,夢中那些肆意妄為、翻雲覆雨都真實發生了。

想到這,容回無法再深思。

腦子一片空白。

「楊周。」喚了一聲,並無響應。

他一貫喜淨,前一日的衣裳未經清洗不會再穿,此刻也只能拿過尚且有些尚氳濕的衣裳,穿好。

他走到門前,又喚了兩聲,「楊周!」

一瞬,兩瞬……還是沒有回應。

容回覺得怪,隔窗觀望幾眼,確認此處是春闌。昨夜發生了那樣的事,楊周不可能離開太遠。

不遠處清掃落花的桑榆聽到容回的聲音,丟了手上的掃帚,麻溜跑上前,「殿下……」

她想著這一夜過去,容回多少會給院裡人一些好處,嘴角都快咧到臉側了。

她一抬頭,聽著容回有兩分陰沉的話,立馬收回笑意。

「楊周哪去了?」

低沉著聲音,容回面上看不出喜怒。

桑榆卻無端端地感到害怕,欲哭也無淚。

早知道就不貪財答應楊周了,「楊侍衛他家中姐姐病重,他連夜趕回去了。」

「姐姐?」

最新小说: 【女攻/总攻】肉浪翻飞 学长他和想象中不一样 姜四娘重生日常 高中生被肏日常(乱伦np) 因果缠(又名徒儿真棒)师徒np 傀儡 尝试减压的肉短篇(可能有中篇) 小千岁 糟糕!新买的机器人和哥哥共感了(骨科1v1) 系统每天都强制我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