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心記掛著自家殿下,楊周哪還能停下。
直到一陣曖昧的聲響傳入耳,動作猝然一滯。
楊周抬起的腳頓在空中,好一瞬才怔怔放下。
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回得太晚。
楊周頹然愣在黃花梨木檐下,雙目呆滯。
桑榆氣喘吁吁地跟上來,楊周終於有了反應,猛然搖晃著她的肩膀問:「怎會如此,何時開始的,何人在裡頭?」
面對一連串的問題,桑榆不解地蹙眉。
她撇開楊周沒有激動地沒有分寸的手,「噓……自然是許姑娘和殿下啊。」
這還用問?
這間院子不就是殿下準備給許姑娘的。
聽到這話,楊周雙手撫額,塵埃落定般頹坐在地。
完了,完了,這下真完了。
即便他很希望許姑娘和殿下走到一塊兒,但……總不能、是以這種方式罷。
「我……明日殿下問起來我去哪了,便說家中弟弟病重,我連夜回家了。」楊周從懷中掏出自己半個月的薪水遞過去,「勞煩了。」
明日指不定面對什麼樣的風暴,與其等死,不如走為上計。
說罷,楊周一骨碌不見人影。
桑榆拿過錢,不解地望著他離開的方向。
這都什麼同什麼啊,不過沒人同銀子過不去。
桑榆收好銀子,麻溜回水房燒水去了。
——
屋內。
換了方位,許青怡被人迫不及待地抱上床榻。
甫一上榻,她將容回推到,伸手撫上他的胸膛,一路向下,最終停留在腰封上,本就搖搖欲墜的衣袍經她一解徹底褪落。
清涼的指腹滑過他滾燙的身軀,以及砰砰直跳的心臟。
床帳被放下來,燭火搖晃下身影交疊。
容回按住她作亂的雙手,猛地將她壓於身下,神色痴迷地凝著她水潤的雙目,「可知我是誰?」
許青怡眨了眨眼。
這話不該她問他麼?
話本子裡不都是沒中藥的人問中藥之人「可知我是誰」,如今怎麼成了容回問她。
「容回,容……仁清。」沒管太多,看著他動情的模樣,她吻上他滾動的喉結,聲音斷續。
……
周遭滾燙氤氳,容回嗓音低啞,混雜同往日不同的霸道,將她的呼吸鋪天蓋地地吞沒。
不知不覺間,已然濕透的腰帶被人拿著她的手解開,身前一涼,二人徹底袒裼裸裎。
月退間竄進來的涼意,讓她不覺貼緊了他。
「你莫要跟他去興州。」
一寸寸舒展開,伴隨著曖昧的低語,破碎的嚶嚀著緩緩響起。
不知容回在說些什麼胡話,總之他知曉身下之人是誰。
她只管享受就好。
隱忍的嚶嚀聲斷斷續續,許青怡嗓音嘶啞,「不是表哥你讓我到興州去,另尋緣分麼?」
喘息聲愈來愈重。
胸口彷佛壓著塊巨石,容回拉過她的手緊緊貼著心口,「我後悔了,你不要去。」
不要和那人在一起。
話落,她緊咬住嘴唇。
就在她感嘆春山濃奇特效果的同時,只聽悶哼一聲,容回埋首在她的頸窩,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臉側,偃旗息鼓。
屋內疏忽靜下來。
許青怡錯愕地抬頭,身上的疼痛被震驚取代。
天塌了……
五雷轟頂般,許青怡覺得一道雷劈在了她頭頂,燒得她的頭髮吱吱冒著響聲。
太快了吧。
這這這,這才過了半炷香的時間!
目光緩緩下移,她蹭了蹭。
仍舊滾燙。
「表,容、容回……」許青怡低聲輕喚,語氣里滿是不可置信。
一個極為荒謬的想法在她腦中炸開——難道,這就是,中看不中用麼?
「……」身前男人聲音含糊,分明中了藥意識不清,卻仿佛能猜透她心中所想。=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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