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如何躲過誅殺,又如何不在名錄里。更別說後來為何能安然出現在顧府。
「……我家中意外,家人……都不在了,卻在那時家中藥材藥物失竊。恰好莊郎中是我祖父的養子……卻拿著我家的東西和那兩家胡作非為。」
「我想程、顧同莊郎中有何關係,想知道其中發生了什麼,想知道他們怎麼拿到那些藥物的?」
回想起許青怡幾欲落淚時的話,容回拿著書卷的手微頓,手指不覺間捏緊了書頁。
許家的藥,同程、顧兩家有關係。
是莊郎中從許家出來時帶走了藥物,還是,當年顧愈初作為軍隊先鋒在許家伏誅後拿走了那些藥材?
從許青怡燒掉莊郎中的藥材地庫來說,顯然是前者。
「殿下。」
門外響起小廝的聲響,打斷了容回的思緒。
楊周開了門,小廝抵著一張帖子過來,「顧家送了張帖子過來。」
小廝出去後,容回隨意拆開看了兩眼。
果然是五日後春花宴的帖子。
楊周好奇地望前湊了湊。
這一舉動被容回望入眼裡,「顧家邀請我參加他家辦的春花宴。」
這事早在前兩日京中便有了議論,楊周憨厚的笑笑,「看來殿下是最後收到帖子的,早在前日,穆世子同陸大人都已回帖了。」
不過,穆世子怕是去不成。
「……所以殿下去麼?」
出乎楊周所料,容回道:「回帖罷。」
容回頓了頓。
又道:「另外,許青怡想去上香,便去。」
——
夜色深沉,春雨停歇,一輪明月翻出濃雲,唯獨京兆府尚被層層陰黑的烏雲籠罩。
顧啟的屬下以刑部有案子需到京兆府獄審問有關犯人為由,進了地牢。
進牢門前特意吩咐不允人跟著,在盤問完有關犯人後,扭頭挨個尋找昨夜下獄的那人。
終於在角落發現那人,他低聲問:「昨夜什麼情況?」
「並未在椒院附近發現周杞真人影,許是看差眼了。」牢中穿著囚衣的人站起來,神色憂愁。
「不過……」犯人頓了頓,緩緩道,「椒院中有個女人。」
「什麼?」
來人一愣,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沒看清她的模樣,但可以肯定——是個身姿婀娜的女人。」
在他摔下淨室時,那女人還在浴池中半張臉被紗帳擋住,等他趕上去劈暈那個侍女後,已然穿上衣物,奔跑時髮絲糊在臉上,幾乎只留了背影給他。
光從背
影看,也知絕非一般女子。
「大人若還想辦事,就儘快罷。」
半晌,來人終於客氣地笑了笑,「我即刻回去稟報。你的窈娘大人也會幫你贖出。」
說罷,走出了地牢。
京兆府頭頂的夜色一片澄澈,月色撕破烏雲鋪撒而下。
——
翌日,日頭方從東邊連綿的宴雲山升起,陽光將椒院大半個院子覆住。
為了不被認出來,許青怡上了層厚重的脂粉後又戴上白色的面紗,收拾好包袱後時刻準備出發。
待楊周在她門前說罷馬車已然停在大門前,她即刻推門出來,笑著同楊周連道了幾聲多謝。
「容回不好說話,楊周你幫了我大忙,我會記你一輩子的。」
路過楊周時,許青怡感謝地朝他點頭。
對上許青怡真誠的笑容,楊周傻愣地笑笑。
要不是知道許青怡這是在謝他,楊周都快以為這話是在罵他。
「許姑娘不必客氣,而且殿下其實很好說話。」
想到一回許青怡要面臨的事,楊周心虛地摸了摸鼻樑骨。
「好了,我馬上走了。」說著許青怡已經單手伸著懶腰離開,語氣中歡快躍然而出,「沒想到容回那人居然能讓我自己出去。」
容回這段時日難道不是怕她得緊,生怕她一人又干出什麼大事來。
還說著等她傷養好後就送她到無人認識她的興州去。
望著等候在門前的馬車,讓她覺得有點不真實。
她這就出來了?
這麼簡單就出來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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