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猶如瀕死的魚,在他手中劇烈的掙扎,雙眼泛白,臉頰因為缺氧憋得通紅。
趙吉重重的錘了錘自己的胸口,扯著嗓子道:「你先放開他!雲瀾定然事出有因。」
玄冥這才清醒過來,撒手把人扔在地上,侍衛驚懼捂著自己的脖子,等順過氣來急忙說道:「昨個晉陽長公主去了太子府。並帶了一口棺材回太子府。」
趙吉伸手砸了桌邊的藥碗,氣的咳嗽不止,「這個瘋女人,定然是她蠱惑雲瀾出征!我本意是想告誡他不要再同雲瀾為敵,聯手應對顧北堂。她竟然鼓動我兒出征!」
趙吉不明白怎麼回事,玄冥卻是一清二楚。雲姬能主動攀上太子就可以看出,這女人根本不是安分的主。不過一向偽裝的好,正好太子妃秦疏影不方便做靶子,趙雲瀾便收進了府中,當個靶子用。
在查到雲姬是晉陽長公主的女兒後,趙雲瀾對她更是偏寵,一來確實要個靶子掩人耳目,其次就是正好拿雲姬在來日要挾晉陽長公主。
趙雲瀾對自己這個妹妹也沒有多大的恨意,甚至還給了她說出一切的機會,是雲姬在得知晉陽長公主是他母親後,拿著太子府的機密向公主府投誠,才被玄冥餵下了她母親給的毒藥。
這些人事本就是趙雲瀾一手謀劃的,在得知雲姬身份暴露之後,就借著顧北堂的手將計就計,意在收攏晉陽長公主的兵權。
明明一切都按照設想發展,趙雲瀾怎麼會突然出征?難道.....玄冥神色一僵,難道他暗殺趙思遠,投城顧北堂的事情被察覺了?
玄冥抬步就要離去,他心中無端蔓延起巨大的恐慌來,卻因他剛才劫持當今陛下,被禁軍團團圍住。
玄冥抽出腰間的軟劍,準備大開殺戒,趙吉擺了擺手,示意禁軍退下,扔給他一塊玉佩,「見此令如見天子,把趙雲瀾安然無恙的帶回來。」
玄冥一路飛奔回太子府,在落地之時,被一群暗衛團團圍住,領頭的趙千對著手中的曾亮的刀吹了口氣,笑的欠打:「主子說,他沒回來之前,都不允許玄大人出府。玄大人請吧,哥幾個也不想動刀。」
玄冥抽出腰間的天齊劍,不過三五個回合,剛才還圍成一圈的人,現在個個躺在地上疼的呲牙咧嘴。
在玄冥牽了馬踏出太子府的那一刻,趙千冷聲質問:「玄冥,你確定要背主?」
玄冥握緊了手中的韁繩,臉色鐵青,沒有答話,一路向著齊國邊境餚關狂奔,馬蹄濺起塵土飛揚。趙千望著他的背影嘆了口氣,未曾想到,這一面竟是永別。
顏寧拿著周樂傳回來的信,眉頭緊皺,三下兩除五鎧甲,在路過顧北堂之時,把信丟給他:「來不及細說了,我先去軍營!」
顧北堂展開信,發現跟趙國探子匯報的消息一樣,只有短短五個字,卻好似一頂烏雲懸在每個人的頭頂:「趙雲瀾親征!」
趙七奪過信件,懷疑自己眼花了,他喃喃的問:「主子,趙雲瀾會武?」
殘陽如血,天際蔓延的紅色,格外駭人,顧北堂心中莫名不安,「說是不精。」他從統領府借了一匹快馬,準備進宮面聖,中途突然收到消息,惠太妃邀請了剩下的幾位太妃一起喝茶,期間不知怎麼走了水,太妃殿那一片都燒了,如今還在救,但誰都知道那樣的大火,不可能有人活了。
現在夜家,林家都已經打上蘇家的門要說法去了,陛下因為這事更是忙的焦頭爛額。
顧北堂心中的不安逐漸擴大,他隱隱約約猜到趙雲瀾想做什麼,但這人圖什麼呢?趙國已經是他的了。
軍營之中,趙雲瀾懶慵的支著下巴看美人跳舞,拿著酒壺往口中灌,甚至還時不時叫兩聲好。半點看不出來他身處邊疆苦寒之地,而是像是在青樓中跟花魁調情。
南宮影屈膝跪在地上,侍衛接過他手中的布防圖,交給趙雲瀾:「殿下,攻破了餚關、後面便是連城、玉瑙、羌水、黛寧、以及葬著先皇后的煙嵐。」
趙雲瀾提著毛筆在那幾個城池的名字,漫不經心的劃上叉,「顏寧還有幾日趕到餚關?」
「行軍慢的話,大概需要二十五日,快的話也要二十日左右。我軍還需八日即可,但餚關離楚國不遠,臣擔心楚
國會派兵增員。」
「傳令下去,凡是殺敵滿十人者,官升一級,賜良田三頃。首先攻破餚關之人,官升三級,賞金百兩!並且以此類推,攻破煙嵐者,封王,賞金萬兩!」=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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