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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舫笑了起來,眼神卻一片冰冷:「這裡是繡坊,我只是在這裡做活的夥計,哪能做主讓你們留下。」

「你是溫氏的夫君,巧繡坊就是你的,你騙三歲小兒呢!」李媽媽精明得很,馬上生氣地一鬆手,扭轉身往外走去。

「反正是你的兒子,我不管了!」

荀舫也不追,對月荷道:「走,我與你一道回去。你可有脫籍,要是你沒有脫籍,我沒錢替你贖身,你要自己想法子了。你可有銀子傍身?我身上的衣衫舊了,你趕緊拿錢出來,替我做一身新綢衫。」

溫嶼眉毛揚起,不禁笑了起來,大致猜到

了荀舫的打算。

他確實沒錢,只是她拿不到工錢的夥計而已。而且她已與他有和離契書,繡坊是她的嫁妝,就是鬧到官府,溫嶼也能摘個乾乾淨淨。

荀舫擺出混帳架勢,不但要跟著月荷去白吃白喝白住,還向她伸手要錢做新衫。

就算月荷願意,李媽媽肯定不會答應。荀舫先前提出要納月荷為妾,就是在試探了。

月荷要是成了他的妾室,李媽媽就要靠邊站,而且她的生死去留,都由他說了算,所以才會含糊應付過去。

一般來說,如果真是荀舫的孩子,他能承擔起責任,納月荷為妾,李媽媽應該高興才是。她這一含糊,豈能瞞過荀舫。

李媽媽自詡聰明,只對上狡詐的荀舫,算是她倒霉。

李媽媽本來跑到門外,站在那裡偷聽。這時聽到荀舫的話,她臉色難看至極,奔回來指著荀舫大罵:「好你個荀五郎,你真真是不要臉,我女兒替你懷孕生子,你不但一個大錢不出,還要想著騙她的錢!」

「你算什麼東西!」荀舫的脾氣不好,哪能容李媽媽指著鼻子罵,當即變了臉。

「長著一張王八殼大臉,靠著教唆人做皮肉買賣賺錢,恬不知恥,死後會被千刀萬剮,下十八層地獄!」

李媽媽臉漲紅,不服輸叉腰,就要與荀舫對罵。

荀舫揚起拳頭,凶神惡煞上前,一拳砸在李媽媽臉上,打得她頭一歪,痛得臉都變形,嗷嗷叫喚起來。

月荷嚇得瑟瑟發抖,溫嶼黃氏陳玉娘她們,皆被眼前的變故驚呆了。

畢竟月荷還大著肚子,溫嶼生怕她出事,趕緊叫上黃氏陳玉娘,「快,去端張凳子來!」

陳玉娘忙朝正屋跑去,黃氏跟著溫嶼上前,一左一右將月荷扶住。

月荷嚇得驚聲尖叫,掙紮起來:「放開我,你們要作甚?」

溫嶼用力按住她,沉聲呵斥道:「別叫,你可別摔了,摔了就一屍兩命!」

黃氏本來就看不慣月荷,頓時跟著道:「你閉嘴,不看在你身懷六甲的份上,早就將你打出去了!」

陳玉娘搬了凳子出來,溫嶼與黃氏一起,扶著她坐下。

月荷小心翼翼坐著,摟著肚子慌亂不已。尤其是看到荀舫揪住李媽媽的衣衫,將她摔倒在地,雙手抱在身前,一步一步緩緩逼近,居高臨下質問道:「誰派你來的?」

李媽媽雙手撐地想要爬起來,荀舫抬起腳,她嗷地叫起來,雙手抱住了頭:「打人啦,打人啦,我要去告官,我要去告......」

荀舫哪由得她大喊大叫,神情狠厲,抬腳堵住李媽媽的嘴,神色狠厲道:「我問一句,你答一句。要是你敢說謊,敢問東答西,我敲掉你的牙!」

李媽媽被荀舫一拳打得半邊臉都發麻,知道他並非在恫嚇,眼淚鼻涕橫流,嗚嗚含糊應了句。

荀舫收回腳,李媽媽趕緊抬手抹掉嘴上的泥灰,

「誰讓你們來的?」荀舫冷冰冰問道。

李媽媽呆住,眼珠左右轉動,見荀舫腳抬起來,她趕忙撐著起往後躲,顫抖著答道:「是荀柏找我來,說是你從高家那裡發了財,膝下又沒孩子,月荷以前與你相好,該讓孩子認祖歸宗。」

原來是荀柏在背後搗鬼,想必是在公堂上被笞打的傷疤已經結痂,忘了疼痛。

荀舫面色冰冷,繼續問道:「孩子幾個月了,是誰的孩子?」

李媽媽眼白上翻,飛快瞄了眼荀舫,囁嚅著道:「已經六個月了,究竟是誰的孩子......」她含混了下,「月荷喝過避子湯,月事不准,一時間也弄不清楚。」

溫嶼與他一月下旬來到大周,現在是八月初。如果月荷與荀舫原身真在一起,孩子也有可能是他的。

「究竟幾個月?」荀舫殺氣凌冽,腳再抬了起來。

李媽媽嚇得抖了抖,趕緊往後躲避,接連著道:「五個月,真真是五個月,我沒騙你.....」

她聲音都發顫,哭著道:「我哪敢騙你啊!」

懷孕五月的話,日子就與荀舫對不上了。

荀舫面無表情,眼底似淬著寒冰,「要是你再敢來生事,我砍死你!滾!」

李媽媽又怕又怒,渾身汗津津,卻無端感到渾發寒,連月荷都顧不上,連滾帶爬起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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