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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非禮勿視。你講禮,首先得要站得住腳。」溫嶼將衣衫往系在樹梢與柱子之間的麻繩上一搭,再用力往下扯直,扯得繩索不斷晃動。

「已經被你扯斷了一根麻繩,你且小心些。」荀舫嫌棄不已,上前將她擠開,「在旁邊看好了,我再教你最後一次!」

溫嶼直接無視他,往旁邊石欄杆上一靠,捶著手臂嘀咕道:「好累。」

「呵呵。」荀舫陰陽怪氣笑了聲,瞥著她,道:「黃氏與你說孩子的事了吧?」

「你又偷聽了?」溫嶼頓了頓,鄙夷不已。

「何來的又!」荀舫冷著臉,哼了聲,「黃氏一臉心虛,那個老婆子又說了那些話,就她那點小心思,還用我偷聽?」

溫嶼無語望天,荀舫跟那火眼金睛一樣,擅長猜度人心,只一個眼神動作,就瞞不過他。她也不隱瞞,道:「她就說說閒話而已,你別去找她麻煩。」

「我覺著,給你留下個孩子,倒是個不錯的主意。」荀舫慢吞吞說道。

溫嶼猛然瞪眼看過去,荀舫拉起衣衫擋住她的視線,她起身蹬蹬走上前,將他的頭掰了過來,緊緊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道:「你,當著我的面,再說一遍!」

荀舫拍開她的手,別轉頭,咳了聲,道:「你要是尋不到依仗靠山,要是有個兒子,以後有人撐起門楣。有個女兒,你能給她招上門女婿。不至於老無所依。」

「你還真是好心啊。」溫嶼譏諷了句,眼神一眯,道:「你莫不是見我美貌動人,動歪心思了吧?」

荀舫的白臉難得泛起紅暈,惱怒地道:「不識好人心!」

「荀舫,我警告你啊,你死了這份心,我不想生孩子,也不會與你生孩子。」溫嶼正色道。

荀舫哼了聲,問道:「你為何不想生孩子?」

溫嶼道:「懷孕生子除去辛苦,大

周這種醫術水平,女人生孩子就是在鬼門關走一趟,這些說法你應該聽過。另外,生孩子給女人的身體會帶來許多影響,造成損傷。我不管別人生不生,但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做主。我想要平平安安活著,至於老了以後怎麼辦,我還年輕,可以慢慢來,為以後做好萬全準備。」

荀舫想著她的來歷,沉默片刻,道:「你既然這般說,一切都隨你的便。」

溫嶼想他也不至於會做出下作之事,不再糾結這個話題,問起了他去林長善府上的情形。

荀舫將前後經過仔細說了,「林山長雖說會跟周先生打招呼,但他想得簡單了些。周先生與夫人去了平江府女兒家,過些時日會回明州。哪怕寬限你些時日,也等不了太久。要是你一直拿不出來銀子,其他客人又買了別的宅子,他豈不是被你拖著,無法啟程去與兒子團聚。」

「這也是個問題。烏衣巷的宅子,應該很快能賣出去。」溫嶼說道。

荀舫詫異看向溫嶼,見她一臉篤定,嗤笑道:「溫東家,快抬頭看,天上掉銀子了。」

「滾!」溫嶼罵了句,沉吟了下,道:「原來楊六的岳丈是縣令,另外一身衣裙,應該是送給許小娘子了。」

「正經的妻子隨便敷衍,外面的相好一擲千金。」荀舫說不出的神色,一副幸災樂禍的語氣:「他應該對這門親事不滿。楊氏是商,許氏是官,楊氏是高攀,他再不滿,也要老老實實成親。」

溫嶼嘆息一聲,道:「悔教夫婿覓封侯,要是楊六考上春闈,出仕為官,那時他就算不得高攀了。就算他不喜許小娘子,希望他能敬她為正妻,給她些體面。」

荀舫不客氣道:「楊六生母早逝,不知他是真傷心還是假傷心,反正一肚皮的委屈傷痛。又生性濫情,要是能尊重許小娘子,早就尊著了。他來繡坊同時給正妻,相好一同做衣衫,你不會說三道四,要是換做別人如何想。他明擺著不給許小娘子臉面,你盼著他以後能敬著正妻,還不如盼著他落榜,。」

陳玉娘在灶房忙碌,再想到麗娘秦氏,以及原身等的遭遇命運,溫嶼心頭煩躁不已,乾脆直接道:「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荀舫笑了起來,道:「遷怒於人,毫無用處。」

「難道我說錯了?」溫嶼嗆了回去。

「是九成九男人不是好東西。」荀舫晾好衣衫,扶著桂花樹,朝自己一指:「尙有一毫的好男人,比如我。」

溫嶼哈哈大笑起來,荀舫被她笑得惱怒起來,轉身就走。

「哎哎,木盆拿回去!」溫嶼忙喊道。

荀舫面無表情走回來,提著木盆放回井邊。見水桶的水見底,又去提了滿滿一桶,往灶房廊檐下一扔,板著臉回西屋。

「吃晚飯了。」溫嶼繼續喊。

荀舫停下腳步,轉身走了回來。溫嶼笑得肚子痛,見他就要翻臉,強忍著笑,裝作欣賞天邊的彎月。

過了兩天,自詡好男人荀舫原來的紅顏知己找了上門。

這天趙牙人來找溫嶼,有人想看烏衣巷的宅子,她與荀舫去了一趟。那人出價太低,只肯給一千五百兩,她當即回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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