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裘易寒推了推越說越膩歪的人,耳朵燙得都快熟了,「你從哪兒學的這些不正經的?」
「對你,不用學。」
都是心有所想,我是心甘情願被你俘虜的奴隸,你是我的國王。
裘易寒堅決不信,他捏著人的下巴,警告道,「別什麼都學,離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遠點!江天?還是你的經紀人?」想起今天的事,他覺得大有可能,小聲嘀咕道,「得想辦法給你換個好的經紀人。」
「好了。」柏庭拉著人手,「別說什麼經紀人了。」
「球球,你還想站在舞台上嗎?繼續唱歌,做音樂,站上最高音樂殿堂?」
「我現在不也在做音樂嗎?」裘易寒不解。
柏庭抿唇,「我是說……」
「我懂。」裘易寒突然按住人的嘴唇,「想問我為什麼淡圈,要不要回來?」
柏庭點頭,「是。」
「我現在的狀態很好,我喜歡這樣。」裘易寒道,「什麼殿堂不殿堂的,我想唱歌的地方,就是我的舞台。」
「你不知道,我曾經在倫敦的街頭,和一個乞丐一起演奏風笛……」
裘易寒絮絮叨叨的,他好像一下子打開了話匣子,把他這些年所經歷的一切,恨不得一股腦全部訴說給對方,說著說著,他便上下眼皮打架。
意識出走,嘴卻還是不停,他很少在柏庭的墓前說這些。
就好像真的到了一定的年紀,語言漸漸匱乏了,他不願說。他會給柏庭燒明信片,上面密密麻麻寫著話或者歌詞,都是他曾到過的地方,聽過的故事,他把這些寫在明信片上,燒給他,就好像自己在訴說一樣。
但其實,不是他不想說。
是他說了也不會有人回應,那個人靜靜地躺在那裡,他不用溫柔寵溺的眼神看他,也不會對著他笑,他不會回應。
就好像裘易寒所有的快樂和悲傷他都不在意。
可他分明知道,如果那個人還在,他會聽他說,給他鼓勵,給他建議,笑眯眯的看他。
他會說,「好像很不錯的樣子,下次我們一起去。」
聽著人漸漸平穩的呼吸,柏庭輕輕揉了揉人的頭髮,細軟的發質,讓他的心也漸漸跟著柔軟。
柏庭在人的額頭輕輕一吻,「聽上去很不錯,下次也帶上我,我們一起。」
面前的人,真是怎麼也愛不夠。
他的球球雖然沒有如他預料中的成長,但他按照自己的方式,長成了一隻自由的鷹。
——
「嗡——」
「嗡——」
「嗡——」
惱人的手機頻繁震動,裘易寒不耐煩地伸手抓手機,結果卻只摸到細膩的肌膚。
意識瞬間清醒幾分,他猛地坐起身,正見柏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前輩,好摸嗎?」
「你……」
「嗡——」
手機再次震動,柏庭貼心地把手機遞了過去,順眼一瞥,什麼都沒看見。
但見裘易寒看了眼手機臉色一變,接著捂著聽筒打開玻璃門,去了陽台。
柏庭眸子一暗。
「裘易寒!你究竟要幹什麼?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
「我什麼都沒做。」
裘易寒抿唇,心虛地看了眼睡在自己床上的人。
剛好對上人的視線,怕人看出端倪,他躲閃著轉頭。
「沒做什麼,你們會拍到接吻?!」
裘易寒心口一跳,強裝鎮定,「什麼接吻。」
「你自己看!」
他打開圖片,不是雪山,一瞬間心放回了肚子裡。
是他去接人,兩個人在路燈下。
裘易寒對著電話里道,「沒有接吻,只是角度原因。」
「我不管你們親沒親,是不是角度關係。」電話那頭壓抑著怒氣,「你早點和他斷了!」
裘易寒眉頭緊蹙,唇角抿直,他道,「這是我的私事,不勞盛總費心。」
「裘易寒!」盛錦鶴破口大罵。
「盛總還是多關注一下他為什麼出現在那裡吧。」裘易寒了冷冷道,「盛總養著人是讓人去陪酒嗎?」
不等那邊反應,裘易寒直接掛斷電話。
腦子裡飛速運轉,他整理好表情,回了房間。
柏庭看著人不太好的臉色,結合剛才零星帶著怒意的男聲,還有剛才在網上看到的娛樂新聞。
他垂眸,「是我給前輩添麻煩了。前輩家裡人打來的?需要我幫您解釋嗎?」
裘易寒上前兩步,拉著人的手,「不用。」
柏庭內心驚愕,一些想法在腦海滋生,他抬頭看向對方,「為什麼?你們關係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