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隨便問問……」
問完了她才會深刻體會到謠言有多離譜。
「不過。」
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奚逢秋的五指慢慢覆上她的後頸,用了些力氣讓她離自己更近些,微微上揚的語調透露出誘人的哄。
「你可以親我的。」
「不了。」
池鏡花不為所動,雙手不動聲色地抵著他的鎖骨,輕輕地推開他,「我不會親你的。」
既然親吻不能增加好感度,那她實在不願浪費力氣做這種沒有結果的事情,況且,每次都要她引導著他,作為新兵蛋子,這事實在累人。
「這樣啊……」
他明擺著是要她親他,不料反被拒絕,奚逢秋不羞不惱,只微微垂下長睫做思考狀。
見他不再言語,池鏡花想到今晚找他的另一個目的,眨了眨眼睛,一臉好奇地詢問道:「對了對了,我聽人說,明日,你的……父親好像就要回府了,跟你有關嗎?」
「無關。」
他再度垂下眼眸,不知何時攀上的皎白月光靜靜灑落在他的眉睫,微微顫動的睫羽如振翅欲飛的黑蝶。
奚逢秋想起過去一些事。
雖然母親總愛利用他讓父親回府,但自從被父親發現她的意圖後,這件事的成功率就極低,這次父親回來,想來應該是母親用了別的手段,可能以自身設下誘餌。
當然,這些於他而言沒有任何意義。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已感知不到任何,包括存在於他父母之間的病態拉扯。
轉瞬間,他又露出個溫溫柔柔的笑。
「不過,最遲明日,應當就可以結束這個幻境了。」
池鏡花半仰著頭,眼底閃爍著疑惑的淡淡碎光,「明天,會發生什麼事嗎?」
他極輕地「嗯」了一聲,看著純良無害,慢慢伸手看向自己掌心,表情極為平靜,但卻無法忽視其內里透出的瘋狂之意。
「十年前,是我第一次嘗試殺人,就在這裡。」
——不過讓他逃了。
聽他所言,池鏡花不禁呼吸一滯。
倒也並非恐懼從他口中蹦出的「殺」這類字眼,而且不明白為何當年不到十歲的年紀,他為何要做這種事?
雖然他在王府備受折磨,但依池鏡花所見,他當時應該尚未萌發殺人想法才對。
思考間,耳邊刮過他輕柔的安撫之音,指尖也不由自主地撫摸著她的頭髮。
「別擔心,只需要再做一遍就好。」
池鏡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對他而言,這種事不過家常便飯,實在沒什麼可擔心的,可她總覺得哪裡奇怪,只是一時間還想不到哪裡奇怪。
就這樣,池鏡花滿含心事地睡去。
翌日清晨,當床幔若有似無地輕飄飄滑過她的側臉,池鏡花臉頰一陣發癢,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扯了扯松松垮垮的衣裳,只見身旁空落落的。
——應該是去忙自己的事情了吧。
池鏡花起床氣定神閒地給自己倒了杯水。
時間還早,她不著急出門,索性撐著臉觀看窗外景色,試圖理解昨夜奚逢秋究竟在看什麼。
今日天氣不是很好,天色陰沉沉的,有風雨欲來的影子,窗外的桃花已經凋零大半,遠遠地,已能看見小巧可愛的嫩芽冒出頭來。
雖只是幻境,但一切好像都是真實發生的一般。
等等,真實發生?
就在此時,池鏡花驟然間意識到什麼。
儺神為了追求真實感,特地造出這個幻境,那就說明,奚逢秋今日遇到的事情也會是真的,那他今日要殺的就不該只是個幻影。
儺神黃衣女曾明確表明,她對他身上的部分過去很感興趣,但有部分不大喜歡。
據池鏡花每日登門了解,奚逢秋一直老實按照小時候經歷的一切乖乖演繹出來,未曾有偏頗的地方,那就說明,這些是儺神所喜歡的,那她不喜歡的內容是什麼?
既然不喜歡,按照常理,肯定是要改編劇本的。
可至今也未曾發現她要改變的細節,到底是哪裡出錯了?
池鏡花一時想不明白,急得像只無頭蒼蠅,只能房間裡來回焦急地踱步。
不多時,窗外送進一陣陰濕的風,將地上和桌上的指紙張颳得沙沙作響,有幾張趁亂飛出窗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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