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牧抱著兩瓶水跑過來,遞給藺宵一瓶,小聲道:「剛收到通知,那座小島現在只出不進,飛機也禁停了,而且有個很不好的消息……潛進小島的警察,失去了聯絡。」
嘭!
打開蓋子的水掉到地上,灑了一地。
「宵哥?」
藺宵踉蹌扶住桌角,手不停發抖。
「宵哥你怎麼了?」
小牧趕忙上前扶住。
藺宵緊緊抓著他,「還有沒有別的辦法進去?不能突圍麼!」
心忽然狠揪了一下。
他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再繼續這樣拖下去,沈哥……
「國際刑警那邊想過突圍,但這樣一來,沒法保證沈哥的安全。」現在想想,徐牧言抓走沈哥極有可能就是為了現在。
「那怎麼辦!!」
心慌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藺宵狠咬舌尖,再次抓住他肩膀:「去,偷一份小島附近的地圖過來。」
他不能把沈庭章的命壓在其他人身上。
—
傍晚,
徐牧言親自將晚餐送進房間。
「吃了,否則我就殺了那個白人女警。」
沈庭章慢慢從地上爬起身,拖動鐵鏈拿起勺子,滾燙的湯吹都不吹,就往嘴裡送。
「我讓你吃飯,不是叫你自虐。」徐沐言一把攔住,取走勺子,重新舀了湯,吹涼遞到他嘴邊。
沈庭章低頭抿走。
一言不發,將晚餐全部吃完。
徐牧言試著摸他腦袋,人不再反抗。
第二天,第三天……同樣如此。
沈庭章前所未有的溫順,與此同時,越來越瘦,即便三餐正常吃,還額外準備了豐盛的下午茶,依舊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消瘦。
徐映南再見到人時,幾乎認不出來,那半頭白髮的人,是他!
「庭章哥。」
人坐在床邊,像是沒聽見他說話。
「庭章哥,是我啊,小南。」徐映南轉動輪椅過去,小心翼翼拉著他的手,「小南,你不記得我了麼。」
家庭醫生迅速趕來,做了一系列檢查,討論許久最終得出結論——「心因性失憶症!」
「一般來說,是受到重大刺激導致的,而且……」醫生艱難道:「他的情況很嚴重,無法進行交流,可能連名字,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
「大少爺!」
負責照顧的女傭忽地跑出房間,欲言又止。
「怎麼了?」
「沈先生他……」
徐牧言大步進去,就見人身下滴答著一團水漬。
醫生隨後進來,輕聲解釋:「患者連最基本的常識都忘了。」
不說話,不睡覺,叫吃飯會乖乖吃飯,但如果什麼都不說,就會像現在這樣……